第二天,我带着孩子从医院回到了家。
婴儿房里还贴着星空壁纸,角落堆着没拆封的尿不湿,墙上挂着我怀孕时拍的孕妇照。
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本该是幸福温馨的三口之家。
母亲接过熟睡的婴儿,轻轻拍着我的背。
"囡囡,想清楚了?"
"嗯。"我把离婚协议放在桌上,"明天就去民政局。"
母亲没再多问,只是红着眼眶把孩子抱进婴儿房。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邦邦邦”的声音把刚睡着的孩子吓哭了。
母亲疑惑地开门,陈琰眼睛直勾勾盯着孩子,伸出手直接掐上来。
"周医生说他不要我了……"
她披头散发,神经质地呢喃着。
"都怪你的孩子……"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母亲从厨房拿出菜刀冲出来挡在门前。
"滚出去!"
陈琰突然笑了。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棒球棍,直接砸在母亲拿刀的手上。
"谁都不能阻止我!只要没有这个孩子……"
她喃喃自语。
"周医生就会回到我身边……"
我抱着孩子闪躲着这个疯狂的女人,母亲刀被打掉后立刻爬起来用胳膊锁住陈琰的脖子。
陈琰马上和母亲厮打起来,我把孩子放进婴儿床,拿起刀准备救母亲,可当我回头时,陈琰拿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直接割上母亲的咽喉。
"妈!!"
母亲倒在地上,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客厅瞬间被染成红色。
她死死攥着陈琰的脚踝,冲我嘶喊。
"抱孩子...叫大夫..."
陈琰疯狂地踢踹着,刀柄上的金属反光晃疼了我的眼睛。
等我跌跌撞撞抱起啼哭的婴儿冲出门时,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了一整夜。
太平间的白炽灯下,我盯着母亲的身体发呆。
旁边的护士小声提醒外婆。
"请您节哀……您还有刚出生孩子要照顾……"
我充耳不闻,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家属速来新生儿科!"
听筒里的声音尖锐刺耳。
"孩子突发窒息……我们正在抢救……"
我手脚并用地爬到抢救室,可看到的却是医生盖上的白布。
那个小脸青紫的婴儿脖子上,还戴着我今早给他的平安符。
婆婆听说孩子出事,急匆匆赶来安慰我。
我面无表情,任由她当着我的面给周铉打电话。
和她预想的惊慌失措不同。
周铉的反应只有不耐烦。
"以柔又在闹什么?"
"知道了,我晚点回去,陈琰情绪不稳定,我得看着她吃药。"
周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孩子都没了!你不现在立刻回来,还在照顾那个精神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以柔就是说气话,她那么爱孩子,怎么可能让孩子被害死。"
"妈,你别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