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纪兮辞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开。

不曾想,他竟敢如此大胆的跟着她出来。

“君淮远,跟踪他国王后,你有几条命敢行如此勾当?”

纪兮辞回身用视线逼停君淮远。

他顿住脚步,苦涩一笑:“兮辞,我只想看看你。”

“你离开后,我过得很不好,一闭上眼就是你……”

纪兮辞没有耐心听他倾诉。

冷声打断:“够了。”

“我如今乃是坞善王后,与你再无干系,你莫要再说这些荒唐话。”

不知那句话刺激到君淮远。

他骤然发难,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突然一把抱住了纪兮辞。

“我和你怎会没有干系?”

“你我夫妻多年,我吻过你万千遍,怎会没有干系?”

男女间力量悬殊。

纪兮辞无法挣开,心中对他的嫌恶更上一层楼。

怕被人看见说不清,纪兮辞只好假意软了两分语气:“我知道你的情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君淮远力道骤然松动一分。

纪兮辞抓住这片刻的松懈,狠狠推开了他,几步逃窜至几米开外。

这避如蛇蝎的态度叫君淮远沉默一瞬。

他仰头凝视着廊外悬挂的月,眼底流露出痛楚之色。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

他好似在自话自说,也不管纪兮辞有无回应,凝目痴迷看了她一眼。

“你是爱我的,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纪兮辞冷冷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缓缓沉入谷底。

心神不宁回到寝宫,刚坐下没一会儿,门被伽勒尔推开。

他明显是匆匆赶来。

银发略微凌乱,一双碧眸自一进门就紧紧锁定纪兮辞。

“君淮远是不是来找你了?”

纪兮辞没有遮掩。

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出来,自然,掩掉了被君淮远抱住一事。

伽勒尔是个醋坛子。

若是知道这事,怕是要不管不顾拿刀砍了他。

两国交涉,不斩来使,若是动了手,那就是开战的信号了。

纪兮辞抬眸,坚定道:“我会处理好此事,让他彻底死心。”

话落,伽勒尔即将抽出腰间弯刀的手顿了瞬。

他视线落在纪兮辞的面上,呼吸沉了沉:“你当真不在意他了?”

“若是他可怜兮兮掉几滴猫泪,你也不会心疼?”

纪兮辞哑然失笑:“自是不会。”

这一夜,伽勒尔一直死死抱着纪兮辞,好似生怕她跑了一般。

天色破晓。

今日两国武将要进行比试,一大早,纪兮辞便和伽勒尔一同起床洗漱。

踏入练武场,君淮远的视线便射向她。

当落在纪兮辞和伽勒尔相牵的手时,目光又陡然凝住了。

纪兮辞无视他。

入座后,礼官宣布比武规则:“此番比武点到为止,不可见血。”

话落,君淮远突然出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比武没有彩头,那多没意思?”

这话有些耐人寻味。

伽勒尔沉声道:“那信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