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康向梁到底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薛承宗吃过晚饭以后,在萱草院正堂坐着长吁短叹。

这时,薛景睿走了进来。

薛承宗抬头,问:“你不是忙于你随从的婚礼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薛承宗的话里带有几分怨气。

薛景睿是大功臣,在帝后面前都很得脸。若是他肯帮忙,文信伯府怎么敢这么欺负任氏?!

薛承宗不敢找薛景睿说这些,只能暗搓搓阴阳怪气一下,出一出气。

薛景睿坐到薛承宗旁边的座位上,盯着薛承宗看。

薛承宗被看得心里发毛。

薛承宗强撑着气势,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安地问:“怎么了?盯着你老子干什么呢?”

薛景睿不说话,依旧凝视着薛承宗。

薛承宗撑不住了,站起身,说了句:“莫名其妙!”

薛承宗开始往外走。

薛景睿拎起桌上的茶壶,摔到了地上!

茶壶碎裂,瓷片四溅,恰恰好都在薛承宗脚下。

薛承宗被吓了一跳,他抚摸了抚摸心口,回头问:“景睿,你这是在干什么?!”

薛景睿起身,来到薛承宗跟前,压低声音说:“国公爷,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去给你儿媳妇道歉。”

薛承宗脸色黯然,沉默了片刻,问:“景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唤我父亲了?”

薛景睿抬头,想了想,苦笑道:“重要吗?我这个儿子,在你心里一向是不重要的。杨氏比我重要,杨氏的孩子比我重要。任氏比我重要,任氏的孩子也比我重要。我叫不叫你父亲,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