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装上了马车。

薛承宗在一旁讪讪道:“我这里有一百两……”

任妙月知道,薛承宗不当家,手里只有一些散碎银两,帮不上什么忙。她压根就没指望他,只淡淡道:“你的银子,你留着吧。”

薛承宗小心翼翼讨好道:“要不……我去找景睿媳妇要一些?”

任氏抬眸:“你觉得她会给你?”

薛承宗悻悻闭了嘴。

任妙月这些年花掉了不少银子,好在田产铺面有些进项。甄端静账算得精细,任氏将她所有的财物填进去,数目恰恰好。

甄端静在皇后面前,过目了银票、首饰、地契、房契,全都无误以后,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总算盼到了这一天!

她强忍着,红着眼圈,向皇后行礼:“回禀娘娘,全齐了。”

皇后含笑温声道:“那你去接任暖暖……哦,不,应该叫她游暖暖了。”

甄端静温婉称是,行礼告退。

皇后又教训了任氏与薛承宗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出宫上了马车,任氏使劲拧着帕子,咬牙切齿说:“皇后、文信伯府与甄端静合起来算计了我!”

薛承宗叹了口气,说:“我也看出来了。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还是暂且忍耐吧。”

任氏掩面痛哭。

文信伯府内。

任暖暖病了。

她挨了几次打,又不得休息,吃得也不好,熬到这个时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发高烧。

孙妈妈走过来,抬起任暖暖的下巴,掐着她的嘴,将一碗药灌了进去。

任暖暖只得闷头喝干净了。

之后,孙妈妈起身,说:“你去把那盆衣裳洗了。”

任暖暖头晕脑胀,虚弱地回道:“孙妈妈,奴婢……奴婢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