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见一见任暖暖。

她想着,虽说任暖暖名分是妾,但她毕竟是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府比文信伯府门第还要高一等,文信伯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卖她几分面子。

谁料,文信伯府居然连门都不让她进。

任妙月很是生气,便站在府门口不肯走。她为了自己女儿,反正是豁出去了。

文信伯府将挺着大肚子的国公夫人拒之门外,好说不好听。任妙月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文信伯府有多倨傲无礼!

任妙月刚站了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马车普普通通,一看便知来者身份不高,任妙月只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马车停稳,从上面下来一位年近四十的夫人。夫人冷着脸看向任妙月,眼里充满了恨意。

夫人带着六七个丫鬟婆子走向任妙月。

任妙月不屑地回头,看清来人之后,顿时脸色陡变!

来人居然是游良翰那个死鬼的正妻甄端静。

甄氏看见任妙月,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骂道:“好你个淫贱的小娼妇,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你把我们游家的财物还回来!”

任妙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怯生生说:“我哪里有游家的财物?夫人怕是弄错了。”

甄氏一步一步逼近任氏:“我问过夫君的随从了,也仔仔细细地盘过账,这些年来,游良翰给你的银钱加起来至少有三万两!更别说还有首饰、田产、衣物等等。这些财物,都是我们游家的,你必须还回来!”

任妙月见状不好便想溜,可甄氏带来的人将她围了起来。任妙月今日出门,只带了一个丫鬟,哪里能是甄氏的对手?!

任妙月只能示弱,她使劲挤出些眼泪:“夫人,爷在世的时候,每个月只给我们二十两银子,我带着女儿,日子一直过得紧紧巴巴,哪里能存得下来一点银子?夫人怕是弄错了,求夫人明查啊!”

甄氏冷笑:“放你娘的屁!你们在文信伯府说任暖暖的生父给她留了一笔嫁妆,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当我好糊弄不成?!”

任妙月抽泣:“夫人,我那是为了糊弄文信伯府,好让他们不看轻暖暖。要是爷真给我们留下来财物,我肯定带着女儿为爷守着,不会另嫁。”

甄氏将任妙月逼到了墙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你这一套没有用!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游良翰什么时候给了你多少银子,都在这里记着,你睁开狗眼看清楚!”

甄氏将一本账册摔到了任妙月脸上!

任妙月的脸被摔得生疼。

账册落到了地上!

任妙月又害怕又生气,她声音微微颤抖,出言威胁:“夫人,我如今到底是镇国公夫人,论身份,比你高了不少。我想,你不愿意与镇国公府为敌吧?我们国公爷脾气不好,又十分护短。我劝你赶紧离开,不要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