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问:“五裂黄连?这是哪里来的?”

薛景睿看向远处:“南宫曼给的。”

林婉棠沉了脸,嘟起了嘴。

薛景睿注视着林婉棠的眼睛,说:“这草药算是她的诱饵吧。精明的鱼可以吃下诱饵还不上钩。若这真是五裂黄连,我可以考虑饶她一命。否则……哼!”

林婉棠接过草药,专注地研究着。

薛景睿突然想起今日林婉棠在他身下讨饶时的娇媚模样,心口荡起一阵柔情。他忙压下,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林婉棠的柔美模样。

泰来跑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主子,您怎么不等小的,自己回府了?”

薛景睿冷哼一声:“去领三十板子再来说话。”

泰来挠挠头:“主子,为什……好,小的这就去领板子。”

泰来缩着脖子,去找瑾兰院的管事领板子了。

回到瑾兰院不一会儿,梁太医就被请来了,他认定那草药就是五裂黄连。

梁太医将五裂黄连炮制入药,亲自煎熬好,拿去给老夫人饮用。

很快,老夫人就好了起来,再也没有吆喝呕吐腹痛了。

按着前世的记忆,林婉棠知道,老夫人还能再活上五年。老夫人对林婉棠亲厚,林婉棠自然希望此事不会影响到老夫人的寿数。

因此,林婉棠在老夫人面前侍奉得很殷勤周到。

这三天,薛承宗与杨氏则上蹿下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处处碰壁。

首先,薛承宗想将郑玉莲降为妾室,谁知道郑家不知怎么得了消息,郑玉莲的父亲郑峰茂刚好在京中办事,上门闹了一场。

郑峰茂提醒薛承宗,按照大梁律,以妻为妾者,杖一百。郑峰茂让薛承宗好好掂量掂量,薛景和的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一百杖。

薛承宗认真掂量了,一百杖下来,以薛景和那文弱的模样,他得一命归西。

此路不通。

郑峰茂知道女儿被禁足了,他找来瑾兰院,想质问林婉棠为何不帮着自己表姐,薛景睿直接没让郑峰茂见到林婉棠。

薛景睿亲自“招待”了郑峰茂。

郑峰茂原本一肚子质问的话,在见到薛景睿以后,就变成了一句:“下官特来探望薛将军,不知薛将军的身子可好些了?”

林婉棠在屏风后面听着,直想笑。薛景睿的气场太强了,寻常人在他面前还真没胆量造次。

送走郑峰茂,薛景睿绕到屏风后面,问林婉棠:“打算如何谢我?”

林婉棠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谢!即便你不出手,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郑姑父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

薛景睿摇头:“你还得费口舌。我都是以德服人。”

林婉棠瘪了瘪嘴:“对,您说的都对,您是以德服人。”

那厢,薛承宗又与杨氏一同去了南宫大人的府上。

太常寺博士南宫繁虽是七品官,可到底也是正经的朝廷命官。

南宫繁严肃地说:“我南宫家的姑娘绝不当妾。若侯府执意让南宫曼做妾,我宁可掐死她。但是,她愿不愿意就死,死之前会做出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薛承宗一听,这意思是说,他们若执意让南宫曼当妾,南宫曼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薛承宗和杨氏铩羽而归,两人在萱草院坐着,相对无言。

转眼,三日时间就到了。

薛景和从祠堂出来,饿得前胸贴着后背,走路都走不动了。

杨氏站在祠堂门口,刚想抱着薛景和哭声“我的儿”,薛景睿就来了。

薛景睿背着手,问:“你想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薛景和只觉得委屈,却不敢不答,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