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按了按太阳穴:“夫君,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这么喜欢轩辕朗?”
薛景睿苦笑:“大抵上父亲对孩子都会有偏爱吧。”
林婉棠还想问什么,薛景睿打了个哈欠t:“我累了。”
然后,薛景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薛景睿突然停下来,说:“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左常在,你会选择躲在哪里。”
林婉棠重新回到窗前,坐在几案前上冥思苦想了。
这时,珍珠过来禀告,说是纪夫人夫妇去而复返,一定要求见林婉棠。
林婉棠叹了口气,去了内院待客的花厅,让人将纪大人与纪夫人请了进来。
林婉棠更衣之后,来到了花厅。
纪夫人一见林婉棠,便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道:“薛夫人,我方才听夫君说了轩辕朗血书纪字的事。求求你告诉我们夫妇实情吧。”
林婉棠为难地看了看纪大人。
纪大人很是儒雅,但他的面容也很憔悴,看起来显老一些。
纪大人抱拳道:“薛夫人,纪某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与夫人到了这把年纪,不是冲动的人。我们不会将纪氏家族牵扯进来,惹得娄星辰不安的。”
林婉棠犹豫,俯身搀扶纪夫人,可纪夫人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纪大人声音哽咽道:“纪某……只是想知道我的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婉棠心头酸楚,下定了决心,说:“纪大人,纪夫人,你们坐下吧,我们喝着茶慢慢说。”
纪夫人这才起身。
众人落座以后,林婉棠说:“我不知道娄星辰会不会怪我,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辜负了娄星辰的良苦用心。”
纪家夫妇都严肃地点了点头。
林婉棠这才说:“你们没有猜错,娄星辰就是纪辰。”
纪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神情复杂,又想哭又想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
纪大人胡乱擦了一把眼泪,问道:“辰儿为何这么多年不与家里联络?”
林婉棠回道:“纪大人,当年你们的宅子失火,你们纪府没有调查失火的原因吗?”
纪大人回道:“官府调查过之后,说是守夜的奴才烤火,不小心引燃了柴堆。那夜风势大,烧到了辰儿临时居住的书房。”
林婉棠问惋惜:“看来官府的人被收买了。”
纪大人惊讶地问:“薛夫人的意思是,那不是意外,是人为纵火?”
林婉棠点头,道:“当时的五皇子裕王住在贵府,是吧?”
纪大人很快将前前后后的线索连了起来,惊愕地站起身,颤抖着手问林婉棠:“这么说,是……是轩辕朗纵火,要烧死辰儿?”
林婉棠点头:“令郎相貌出众,一向纵情声色的轩辕朗一见他便看上了。然而,以令郎的骄傲,怎么可能屈从轩辕朗?争执之下,令郎扇了轩辕朗一个耳光。”
纪大人和纪夫人都已经泪流满面。
纪夫人抽泣道:“怪不得辰儿要出去寻友呢,他是想避开轩辕朗啊。”
林婉棠道:“是啊。可是,轩辕朗就此怀恨在心,命人纵火烧宅子,外面还有埋伏。忠心的仆人跟令郎换了衣裳首饰,令郎趁乱偷偷跑了出去。”
纪大人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婉棠又说:“轩辕朗的人见死者中有令郎,便心满意足地将这一篇揭过去了。令郎辗转来到了京城。他的容貌尽毁,不能参加科举,便隐姓埋名,最开始以给人代笔为生,后来进了翰林院当了一名小吏。”
之后的事,纪大人都听说过了。
纪大人躬身行礼,道:“林家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