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袁瀚闹了这一场,皇帝此刻看萧无咎,眼神亲近了几分。

原来萧宪家的这个老幺还会带未婚妻去赌坊玩耍,还挺别出心裁的。

“皇上谬赞了。”萧无咎又揖了一礼。

“……”袁瀚眼角抽了抽,实在想不通皇帝姐夫为何这么偏爱萧无咎。

是萧无咎给皇帝下了什么蛊吗?

愤懑之间,就听皇帝唤他:“阿瀚。”

皇帝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擅离职守,朕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服气?”

啥?袁瀚傻眼了,心里直骂娘:敢情受伤、受罚的人只有他一个?

按下掀桌的冲动,袁瀚知道多说无用,只能俯首领罚。

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三个字:

“臣服气。”

皇帝挥了挥手:“那阿瀚,萧无咎,还有昭阳,你们先退下吧。”

跟着,视线越过三人落在后方的高廉身上,语调微冷,问:“顾湛还在外面候着?”

“世子爷还在等皇上传唤。”高公公答。

三公主欲言又止,见皇帝沉着脸,不敢再开口,乖乖地跟在萧无咎与袁瀚身后出去了。

掀帘走到外间后,萧无咎恰与进屋的镇南王世子顾湛迎面撞上,四目相对。

顾湛的目光落在萧无咎俊美绝伦的面孔上,愣了愣。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顾湛脚下的步伐微滞。

而萧无咎没有停留,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与顾湛擦身而过。

衣袖如蝶翅般飞起……

“咚!”

一枚缀有大红流苏的羊脂白玉环佩倏然自顾湛腰际坠落,直直掉在御书房的金砖地上。

环佩一摔为二。

“世子爷,您的玉佩……”小内侍低呼一声,俯身将那摔成两半的环佩捡了起来。

高公公目光一变,认出了这块龙纹环佩,问道:“世子爷,这玉佩可是当年太皇太后所赐?”

太皇太后是先帝与镇南王的生母。

当年顾湛出生时,她老人家高兴次子有后,给了顾湛这块玉佩作为满月礼。

皇帝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环佩,只不过锁在箱子里,好些年没戴过了。

看着那摔成两半的环佩,顾湛微微颔首:“正是。”

狭长的眸子里,眸光阴晴不定地闪烁着。

一块小小的玉佩而已,他不至于会心疼,可在面圣之前发生这种事,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吉利。

顾湛将那摔成两半的玉佩放入袖袋中,在高公公的引领下,迈入内间。

不及行礼,就听皇帝冷冷问道:

“顾湛,你父王呢?”

当皇帝冷下脸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子威仪扑面而来。

顾湛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对镇南王素来敬重,从来都是亲热地喊着皇叔。

但今天这口气,却是带着几分质问的感觉。

顾湛走到谢云展身边,抱拳行礼:“皇上,父王先臣一步进京了。”

“皇上还不曾见过父王吗?”

空气随之一冷。

一旁的谢云展按捺住不住心底的激动。

昨天他进宫禀报皇帝镇南王已经回京的消息,还把他推测是镇南王劫走了景愈的事也一并都禀了。

皇帝不信,但还是派人去了趟京城的镇南王府。

镇南王并不在王府。

王府的管家说,已经接到了口信,白侧妃与世子爷应该今天抵京。

按照谢云展的意思,是建议皇帝下令在京城搜查镇南王的下落。

可皇帝不愿,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