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等几个宗亲不动声色地交换着复杂的眼神。
这都三个月过去了,萧无咎至今没有认祖归宗,也没唤过镇南王一声父王……
哎,也不知道这次的事能不能成为缓和父子关系的一个转机。
顺王有心为镇南王美言,道:“有六皇兄坐镇京城,京城肯定没事。”
“那是!”众官员也被激起一片热血,纷纷附和。
“镇南王与陆老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有他们出手,区区誉王余孽,不足为惧!”
“宋景晨倒行逆施,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
在一片振奋的气氛中,唯有太后、柳贵妃与顾昀不愿相信萧无咎的话。
“不!”太后额上冷汗淋漓,身子又晃了晃,难以置信地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陆盛钦明明上个月就回闽州去了,他怎么会在京城……”
萧无咎道:“是不是真的,等太后回到京城见了宋景晨,自见分晓。”
“宁王世子意图挟持朝中重臣的家眷,其心可诛,已经被陆知晋当场射杀!”
顾昀听得满脸绝望,几乎站立不住。
他与太后的布置已被悉数击破,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萧无咎,你竟敢令陆家人私自调兵!”太后寒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等皇帝苏醒后,知道这一切,肯定容不下萧无咎,萧无咎也别想得什么好下场……
太后一脸阴沉又怨毒地看着萧无咎,近乎诅咒般地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来人!”萧无咎冷冷地牵唇,下令道,“将太后、贵妃、顾昀等押回京城,关入刑部天牢等候三司会审。”
一声令下,十几个金吾卫一拥而上,将太后一干人押走了,连昏迷不醒的三公主以及谢云展也都被拖走了。
看着太后与顾昀的背影,五皇子咬牙切齿地说:“还要什么三司会审,顾昀弑君谋逆,就当直接凌迟处死!”
三皇子与六皇子也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顾昀千刀万剐。
这时,正在为皇帝探脉的楚明鸢收回了手。
高公公一边用帕子为皇帝擦拭嘴边的白沫,一边关切地问:“县主,皇上怎么样?”
众人便都朝皇帝与楚明鸢的方向看来。
楚明鸢道:“皇上的戒断症又发作了,无大碍。”
皇帝半昏半醒,惨白的嘴唇一翕一张,喃喃说着:“九元丹……朕要九元丹!”
“朕好难受!快给朕九元丹!!”
皇帝瘫软的身子不住地抽搐着,挣扎着,那双茫然没有焦点的眼珠子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瞪凸了出来。
高公公死死地抱住皇帝抽搐的身子,软言道:“皇上,九元丹有毒,您不能再服用了。”
皇帝奋力地推搡,嘶声道:“高廉,你竟然敢不听朕的指示!”
“来人,把高廉拖下去斩了!!”
看着形貌疯癫的皇帝,隆恩殿内外的众人皆是心神震颤。
皇帝这副样子简直比疯子还癫,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英明神武?!
这一幕将三位皇子都吓到了,脊背发寒。
年纪最小的六皇子眼瞳一颤,不安地说:“我……我们也会变得像父皇这样吗?”
“不会的。”三皇子立刻道,自我宽慰着,“璇玑县主说我们中毒尚浅吗?只要不继续服用九元丹,会没事的。”
楚明鸢从针包里取出了一根银针,动作轻巧地扎在了皇帝的昏穴上。
很快,皇帝就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连呼吸都变得均匀起来……
“等他醒来后,症状可能还会更严重。”楚明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