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浅尝了一口。
茶香馥郁,滋味醇厚而绵长。
他赞道:“好茶!这铁观音是外祖父自闽州带来的?”
尉迟锦的父亲早就亡故,外祖父指的也只有陆老爷子。
楚明鸢小心将那枚丹药收好,笑着点头:“外祖父带来的茶叶都够我们吃上一年了。”
说起陆老爷子,她神色间添了一抹凝重。
外祖父是闽州总兵,可谓封疆大吏,闽州离不得他,照理说,早该回闽州的,但皇帝一直不让他走。
她与尉迟锦都明白,那是因为萧无咎还未回京,皇帝不放心。
“放心,外祖父‘很快’就能回闽州了。”萧无咎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茶盅上的浮纹,淡淡地道,“下午,我陪你去见外祖父。”
那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清光,如深渊般看不到底。
他为人处世总是波澜不惊,将情绪藏得很深,从前,楚明鸢看不透他,但现在她却能捕捉到他眼中暗藏的那一丝锋芒,似一把藏在匣中很久的剑终于出鞘了。
或者应该说,他心头的那个“结”终于解开了。
楚明鸢静静地喝着茶,想着这两个月他让海东青给她捎的那些家书,有给她的,也有给尉迟锦的。
信中提的那些事一件比一件令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