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盏盏灯笼远去,周围渐渐地暗了下来,晦暗如深海。

王琼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轻轻地拍去衣裙上的尘土,有些心疼。

这是她第一条新裙子,她每天都穿得小心翼翼,生怕弄脏、磨损。

“王、二、丫。”王照邻艰难地质问,一字一顿,“你怎么会在这里?”

“爹,你忘了吗?”王琼玖掀了掀眼皮,继续整理裙子,“我上次告诉过你,爷奶把我和娘给卖了。”

“我是逃奴,又被人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