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下披风,道:“这么说,行刺拓跋七公主的人不是景愈。”

“那又会是谁?”

皇帝与谢云展同时看了薛寂一眼。

的确,远在西勒的景愈除非插上翅膀,或者分身有术,否则绝对不可能在本月初八射杀拓跋真。

谢云展心道:看守四夷馆内的拓跋嵬是东厂的差事,东厂让拓跋嵬给溜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薛寂倒是还沉得住气。

皇帝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又继续往东暖阁方向走去,一直到靠窗的太师椅上坐下。

有小内侍手脚利落地为皇帝奉茶。

不想,皇帝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茶盅重重掷到了地上,碎瓷四溅。

“景愈这是巴不得大裕与西勒重燃战火吗?!”皇帝额角根根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

声音冷得像冰雹,一个字一个字地砸了下来。

谢云展、薛寂以及高公公等人皆是噤声。

景家的事关乎两国,正因为景愈知道皇帝不会向西勒兴师问罪,不会主动挑起战火,所以才会孤身去西勒刺杀皋落戎。

而拓跋嵬得到皋落戎的死讯后,也明白两国议和难以善了,便偷偷遁走。

薛寂作揖道:“皇上,臣就派人缉拿拓跋嵬,绝对不会让他逃回西勒的。”

“臣已经令锦衣卫前去缉拿拓跋嵬了。”谢云展忙不迭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