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脆地落在了棋盘一角。

观砚读懂了自家爷的眼神他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观砚又转头去看他们家九夫人,楚明鸢就坐在榧木棋盘的另一边,半垂着眼睑,专注地盯着棋盘,一手在棋盒中摸索着,拈起一枚黑子,又扔回棋盒里,再拈起一枚……

很显然,他们夫人根本没在听。

这时,墨竹从外头进来了,一把推开了明显是自己想去慈和堂看热闹的观砚,抱拳禀:

“爷,昨儿袁国舅抬了聘礼去谢家,说要代亡弟迎谢三小姐过门,谢家不肯收聘礼,只想退亲,袁国舅就让人在谢家大门口敲锣打鼓地闹了一通。还是高公公正好去谢家传旨,袁家的人见势不对,这才退走了。”

“今早谢副指挥使特意去了一趟国舅府为小国舅吊唁,在国舅府足足待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

末了,墨竹又补了一句:“还是袁府的大管家亲自把人送出来的。”

连墨竹都能看出来,谢云展这次与袁涣应该是相谈甚欢,也不知这两人是私底下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被推到一边的观砚眼睛一亮,问:“爷,您要去国舅府吊唁吗?”

他的脸上,几乎是直白地写着“黄鼠狼给鸡拜年”这行字。

“我去做什么?”萧无咎淡淡反问,“我与袁家既非故交,也非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