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团团拱手,“姜家有女如此,祸害了楚氏,这些年众位想来也多有忍耐,这里老身先赔罪了!”

她也是做了祖母的人,姜家在冀州励城颇有威望,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却还需为了年过半百的小姑子来楚家赔罪。

族长虚扶了对方一把,忙道:“不可不可。姜老夫人不必如此。”

楚太夫人被长嫂贬低至此,一张老脸都涨红了,尖声道:“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为楚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育儿有功,我哪里对不起楚……”

不等她说完,姜老夫人再也无法忍耐,三步并作两步地跨步上前,再一次甩了一巴掌在楚太夫人脸上。

这一次,她打得比前两次更为用力,直将楚太夫人打得半边脸酱紫,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瘫在地上。

“厚颜无耻!”姜老夫人怒不可遏地斥道,“你若是自觉无错,现在就说啊,那二十万两‘闲银’是从何处来的?!”

“相当年,你出嫁,还是我亲自给你准备的嫁妆,嫁妆单子现在还存在我那儿,六十四担嫁妆加上田产、铺子以及五千两现银。”

“你要不要与我们都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五千两变成二十万两的?”

“你既然这般生财有道,当年又何必为了填补楚辛嶂的那笔亏空,而让敬之续娶了陆氏!”

“这到底是‘闲银’,还是你从别处偷来的‘赃款’,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别总把别人当傻子!”

姜老夫人声如洪钟,响彻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