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送了赖三更出来,还给了他一壶酒,说是姜姨娘赏他的,让他明天这时候再来,会把准备好的银子给他。赖三更就提着酒壶走了。”

“等人走远了,老妇人就听到王嬷嬷阴森森地说了一句话,时隔十五年,老妇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一杯穿肠酒,魂断五更天,银子虽是个好东西,但得有命赚,还得有命花。”

“老妇与犬子吓坏了,没敢露面,又回家去了。隔一天,就听说赖三更得急病没了,赖大娘甚至顾不上停灵七日,匆匆忙忙地带着儿子儿媳回老家发丧去了……”

“老妇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轮到老妇,带着一家人从京城搬走了。”

说着,花婆子重重地对着楚翊磕了下头,“楚二公子,是老妇对不起你,对不起陆夫人!”

“老妇做了那等子亏心事,这十几年日子也不好过,不仅老伴没了,连两个儿子也相继离世,也许这就是老妇的报应!”

“你要打要骂,老妇都毫无怨言!”

花婆子连磕了好几下头,直磕得额头一片青紫。

公堂外,又是一阵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