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终于找到了愿意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人,之前所有的不公都急着找到一个出口。
“师傅!”
她又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委屈。
宋建忠应了,这时也恰好走到床边。
他粗糙的手抚过姜时愿脸上的泪珠,是酥麻的温柔。
“是师傅当年没处理好,才会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幸好师傅没死,还能帮你澄清。”
宋建忠说着,又瞪了宋绪一眼,直咧咧地说:“宋绪,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女朋友的?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分,你也敢怀疑到她头上?”
姜时愿垂下目光,心里又苦又涩。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说不要就不要。
姜时愿勉强扬起笑容,正要安慰宋建忠,便听见宋绪沉沉的回应。
“是我错了。”
姜时愿下意识抬头,怔愣地看向宋绪。
只见宋绪也红着眼,万分哀切道:“是我不坚定,被局里那些传言给洗脑了。我没能相信你,是我错了。”
他上前一步,猛地攥住姜时愿得手,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你原谅我好不好?等你出院,我们就去结婚。”
姜时愿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
可看着宋绪哀求的眼,她忽然想起在民政局门口苦等的自己。
想起目睹宋绪和田禾相处,黯然转身离开的自己。
想起无论怎么和他解释,都被恶言相对、浑身疮痍的自己。
姜时愿那颗心忽地就安静了下来,她用力挣开宋绪的手,黯然说道。
“宋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第19章
病房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闭口不言,生怕打扰到中间对话的两人。
宋建忠紧皱着眉,看了看宋绪,又看了看姜时愿。
见两人都有话要说,便主动说道:“我还有个复查,就先走了。”
说罢,便扯着宋母离开了。
出了病房,宋建忠才忙急忙慌地问道:“我被绑架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俩不是都要结婚了,怎么现在说分手就分手了?”
见宋母一脸尴尬,他像是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插手了?”
宋母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忙解释道:“我那时真以为你是被愿愿害死的,自然对她有诸多埋怨,也和宋绪说过,必须要和她分手的话。可毕竟,愿愿那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放屁!”
宋建忠气得脸都红了。
他看着宋母,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愿愿带着u盘回去的,里面是我们拼死带回来的证据,你们怎么能说她是叛徒!”
宋母眉一拧,这才迟疑地说道:“可是当时她拿回来的u盘里什么证据都没有。”
宋建忠瞬间震住了。
随即脸色一沉,坚定地说:“不可能!我一拿到u盘就检查过了,u盘里是三和集团近些年违法犯罪的证据,绝对不可能是空的!”
话音刚落,他忽地就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帮我联系一下老文,就说我有事找他。”
老文是警局副所长,u盘出事,他一定知情。
宋建忠脑中闪过一种可能性,但怎么也不敢往下深想。
与此同时。
病房里的两人,自宋建忠夫妻俩离开后,便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姜时愿实在觉得难熬,见宋绪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主动说道:“宋绪,我刚才提的建议,你好好想想。陈国安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可他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