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秋垂下了眸子，一字一顿的道：“九九归一乃是道家思想，强调的是万物循环往复，终归本源，你们想到九九归一，又是否会想到因果轮回？恶事做多了，是要有报应的。”

“报应？”司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满眼的嘲弄，“你还真是天真，居然还真相信什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我们这一行做那么久了，要遭报应早就遭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见姜秋秋不说话，司机继续道：“你看我们现在不仅没有遭到报应，还混是风生水起，报应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姜秋秋的眼眸暗了暗，她一字一顿的道：“那可说不定哦。”

遇到了她，就是他们报应的开始。

不去看司机的表情，姜秋秋自顾自的转身，把能入目的地方，全部都给直播间的人展示了一遍。

她用语焉不详的话语，把一些重要的信息传递出去。

有脑子的人，一定可以听懂。

就在这个时候，姜秋秋看到了一个只有一只眼睛，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人从旁边撑着拐杖困难的挪过。

姜秋秋的眼睛瞪大了。

她感觉自己忘记了呼吸，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连带着直播间里的人，都把那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别看了……”注意到姜秋秋的眼神和表情，司机故作凶狠，“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姜秋秋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啊……”司机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了一抹狠色，“想知道？”

“当然。”姜秋秋颔首，“如果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

“在这样的地方，会让你体会到好奇心害死猫的真正含义。”司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那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会放我走吗？”姜秋秋问。

“当然不会。”

“那就不得了？”姜秋秋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不了这里，就算知道了什么，只要不离开，那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是吗？”

司机：“……”

这话好像也对。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司机的目光看向刚刚走过的那个人，语气中还夹杂几分唏嘘，“这人，也的确是个硬骨头，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是园区里骨头最硬的存在。”

姜秋秋死死的握住拳头，控制自己一拳打过去的冲动，“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有几个人是自愿来到我们园区的，他意识到自己被骗后，当即便想要离开，但是既然来了我们这里，又怎么可能离的开呢？”司机嘲笑着那人的不自量力，“他骨头硬气的狠，不止想要自己走，还想要拉帮结派让人跟他一起走，事情败露，他的下场自然是很惨，我们老大觉得他有头脑，甚至想要破例放过他，只可惜啊……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第一次他不听话，老大断了他一条胳膊，第二次不听话砍了他一条腿，第三次则弄瞎了他的眼……至于第四次……”

姜秋秋听的头皮发麻，神色愕然，“还有第四次？”

“能在福利院里，多多少少还是要接触一些外人的。”司机并不遮掩，“为了防止他们乱说话，肯定要采取一些防护措施的，割掉舌头或者灌入哑药，让他们说不出话来，这是必须的流程，而他，就是被割掉了舌头。”

“你们，还真是凶残的可怕。”姜秋秋一句话总结。

“我们若是不狠，那下场凄惨的不就变成我们了吗？”司机承认他们残忍，但是不残忍，如何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立足？

“可是你们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