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辞照常点开贺星眠手机里的视频,放在一边。
自从阿勒泰回来后,他只要不听着贺星眠的声音,根本无法入睡,只能假装她还在自己身边。
今晚,他又做梦了。
梦里贺星眠的身影虚虚实实。
无论他怎么奔跑,都碰不到她。
“星眠”
又是在呼喊中醒来。
厉宴辞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回过神后,起床洗漱。
生活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回到家给贺星眠留下的花浇水。
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来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心脏时不时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弄丢了自己的爱人。
厉宴辞坐车前往公司的路上,日历弹出日程提醒。
【领离婚证。】
他这才想起,这是他和贺星眠申请离婚的第一天,贺慕菀拿他手机设置的日程提醒。
防止他忘记领离婚证的时间。
厉宴辞没犹豫,直接删除日程。
他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
好像做梦一样。
良久。
厉宴辞收回目光,摩挲着手上的婚戒,感受着心脏传来的阵阵绞痛。
贺星眠离开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无比漫长。
时间仿佛在贺星眠离开的那天就停止了。
贺星眠带走了他对生活的所有激情。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都仿若行尸走肉般,没有任何目的,对任何事也没有兴趣。
只有无名指上的婚戒,会时不时提醒他,他曾经的生活有多么鲜活。
暑往寒来。
时间悄然流逝。
这天,厉宴辞来暮色会所给好友过生日。
在路过一个包间时看到了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是贺慕菀。
自从那天在医院见过贺慕菀最后一面后,他就再没见过贺慕菀。
贺家一直对外宣称贺慕菀抑郁在家疗养。
可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厉宴辞叫来会所经理,调出贺慕菀所在包厢的监控,听着她和好友们的对话。
其中一人打趣贺慕菀:“慕菀,还是你有办法,知道厉宴辞对你姐情根深种,想出自杀的苦肉计让他心软,不然贺氏破产,我们可就见不到你了。”
贺慕菀一脸得意:“为了把戏做全,我在家躺了三个月,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
另一个好友附和道:“厉宴辞也是够蠢的,你拿一箱破玩具和一本假日记就把他骗过去了,堂堂厉氏集团董事长也不过如此啊。”
第25章
贺慕菀轻笑一声:“他不蠢,能爱上贺星眠吗?”
“也不知道贺星眠有什么好的,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让厉宴辞念念不忘。”
好友闻言,一脸不解:“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拿下厉宴辞啊?”
贺慕菀翻了个白眼。
“别提了,装病装了这么久,贺星眠一死,全都功亏一篑了。也不知道厉宴辞有什么癖好,专门对死人感兴趣。”
“贺星眠活着的时候不管不问,死了又一往情深了。当初要不是看他失语症痊愈了,我才懒得费心思勾引他。”
说着,贺慕菀攥紧手里的酒杯,目光怨毒,似是自言自语。
“他要是一辈子是个哑巴,我才懒得搭理他,可谁让他突然痊愈了,又对贺星眠那么好,贺星眠过的好,我就不开心。”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