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打听一下姜慈的情况吗?。”
从平时和裴斯宴的交流来看,姜慈应该是平安的,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伤到什么程度。
“她没什么事,也在这家医院顶层的VIP病房。”
宋九卿这么多天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
能保证她没事就好。
裴靳走近,伸手,掌心落在他的额头,宋九卿一下子没了动作。
“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就当为了你母亲,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
宋九卿眼眶有些湿。
他这一生没有感受过父爱,母亲也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撒手人寰,年少时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但他身上背负了太过于沉重的仇恨。
所有的一切他都失去了。
他无法原谅裴家,也无法原谅裴靳。
裴靳离开。
宋九卿看着窗外的夕阳,温和的笑了下。
……
三天后,姜慈被允许下床,也不用再吃流食,不过还是靠简单的小米粥清淡食物养着。
裴斯宴找了营养师制定他的一日三餐,并且每顿必须要看她吃完才离开。
他几乎没跟她说话,冷漠的可以。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他?”
吃饭时,姜慈再一次提了这个要求。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提要求。”
裴斯宴看着她碗里的汤。
“汤喝完。”
“我饱了。”
“我说……喝完,如果你还想他好好的的话。”
裴斯宴声音染上几分寒意。
“好,我喝。”
姜慈僵硬的手端起碗喝汤,喝的太急呛到了,咳嗽扯着伤口疼,疼的脸色都白了。
裴斯宴冷着一张脸拍她的背,薄唇紧抿,他心头的这股怒气真的积压了太久。
“你就这么爱他?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来来,跟我说说你们之间这感天动地的爱情。”
姜慈的咳嗽声停下来,突然听到裴斯宴这么问。
她靠在床头淡淡地朝着他笑,突然间有些苦涩,安静的病房里,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楚,一字一句疼的扎心。
“我这双腿,为了他跪过多少人你知道吗?”
她出生在C国第一豪门姜家,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被万千宠爱着长大,在父母意外离世后,宋九卿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我朝你母亲下个跪,朝裴凌下跪,他们都是我很讨厌的人,我恨他们,但那时候我没办法,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怕有一丝一毫能让他活着的可能我都愿意去尝试。”
裴斯宴也静静的听着,心疼的麻木,心脏上像有个大缺口,任由寒风灌进来。
所以说,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那我呢,我算什么?”
裴斯宴声音沙哑。
“对不起。”
他盯着她看,笑出了声。
“你觉得我要的是对不起。”
“不是,只是你要的我给不起罢了。”
裴斯宴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不过她给不起。
“你都没给,怎么知道给不起,你不爱我没关系,余生还很长,你都得跟我绑在一起。”
姜慈瞳孔一缩,声音暗哑。
“裴斯宴,你不能这样。”
男人眉眼含着半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为什么不能?是你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团糟,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姜慈,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想和宋九卿和和美美,下辈子吧。”
手机打的很急,裴斯宴看了眼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