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姜慈一把握住他的手，用了力，彻响云霄的声音传来，宋九卿脸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姜慈……”

身后是失了声的裴斯宴在叫她。

视线里女人的身影消失，姜慈跪倒在地上。

宋九卿神色恍惚，脑袋一片空白，也跟着跪下来，有些手足无措。

他伸手捂着她的伤口，慌张的手一直在抖，就连他手里握着的手枪都感觉不到。

“这一枪，是还蓝姨的养育之恩。”

姜慈吐了口血出来，长裙被染红 惨淡的笑了下。

“彭。”

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枪，是还你的。”

宋九卿整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心跳呼吸都被夺走了，姜慈咳的血越来越多，顺着她的脖颈流到裙子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临看的头皮发麻，裴斯宴在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都冲了过去，脚步踉跄了好几下。

她跪在他面前，头往前，像年少时无数次那样，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耳边是女人似有若无的声音，吐字已经不清楚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宋九卿一把抱住她，只听到耳边的人喃喃低语。

“都还给你了，我不欠你的了，阿……卿。”

声音被吹散在海风里。

她就着这个姿势，没了动作，手无力的垂在地上，脖颈间传划过温热的液体。

“小慈……小慈。”

怀里女人的体温越来越凉，气息微弱。

他什么时候被裴斯宴一脚踢开，姜慈什么时候被裴斯宴抱着离开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倒在地上，眼前是裴斯宴抱着姜慈慢慢消失的背影。

“小慈。”

随后陷入了昏迷。

第37章 求你，裴斯宴

两枪上身，神仙都得丢掉半条命，何况是个女人。

在医院做了紧急处理，一整个医疗团队，抢救了一天，把姜慈从鬼门关拉回了一只脚，但依旧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一群全球顶尖医生，大气不敢喘，生怕姜慈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月后，医院。

裴斯宴发了火，看着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女人。

医生说她求生意识很弱，醒过来有什么后遗症还不确定，她不想醒。

“姜慈，你再不醒我现在就弄死宋九卿。”

男人冷着一张脸，突然间又红了眼。

江南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现在发火也没有用，可能是她潜意识里不想醒来吧。”

“是吗？”

裴斯宴冷笑一声。

“我现在就去弄死宋九卿。”

“你别冲动啊！”

江南急忙在身后喊。

宋九卿被裴斯宴囚禁起来了，摸了摸嘴角的血，虚弱的喘着气。

“小慈怎么样了？”

“彭。”

胸口又是一脚，宋九卿捂着胸口又吐了口血。

“你没有资格问她。”

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双腿交叠，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烟。

矜贵，冷漠，高高在上，声音透着寒意。

“姜慈不欠你们的。”

宋九卿突然笑了声。

“是我欠她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亏欠她，欠我的是你们裴家，是你父母。”

裴斯宴眼睛一眯，唇瓣勾起几抹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