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雨眠,你去送送景肆。”

庄舒悦朝着庄雨眠使了个眼色。

庄雨眠和她并肩往外走。

“景肆哥,下个月我要办画展,在京城的美术馆,你有时间来吗?”

“再看吧,不一定有时间。”

“好。”

庄雨眠笑笑。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路上注意安全。”

薄景肆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仿佛刚刚朝着二楼无意间扫的一眼是庄雨眠的错觉。。

人在爱情里都是自私的,她同样也是。

她喜欢薄景肆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庄舒悦和司远山对他都很满意。

回到家,庄舒悦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里出来,递给她。

“你把这杯牛奶给小蕴送过去。”

庄雨眠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妥协。

庄雨眠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房门,十几秒之后里面才开。

司蕴刚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头发半干搭在肩头,浓皮肤很白,烈惊艳的五官像是带了妆。

她靠在门框上懒散的看她。。

“有事?”

“妈让我把这瓶牛奶给你。”

她把牛奶递过去。

“不用了。”

司蕴扫了一眼,直起身子准备关门,庄雨眠伸出一只脚抵住她的动作。

她盯着庄雨眠看了三秒,松手,给她留了门。

庄雨眠进来,还是把那杯牛奶放在床头。

“这次回来还走吗?”

“和你有关系?”

她惯不给别人面子。

庄雨眠看着她这副高傲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重重的吸了口气。

“我不是你的仇人,没必要说话这么冲,我妈也不是,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希望你以后对她尊重一点。”

司蕴随手扔了毛巾,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气场很足,嘴角勾着一抹笑。

“抱歉啊,对你们母女我实在生不出什么好脸色。”

庄雨眠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别人不知道,她可太清楚了。

这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公主,当年被司远山宠爱着长大的女儿。

如果说司远山宠她,那对司蕴就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已经两三年没有回家,这几年里,几乎是杳无音信。

三年前,她和司远山大吵了一架,挨了一巴掌,随后就离开了司家,远赴千里之外的边境。

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去当了一名志愿者。

庄雨眠听到的时候只觉得荒谬的可笑,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做起事情来居然也这么不拖泥带水。

父女俩的关系还是很僵硬,但在司蕴最开始走的那一年,司远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

一个月不是在祠堂就是在寺庙,他亏欠司蕴,但同时也爱她。

庄雨眠闭了闭眼睛,直白的话。

“我在追薄景肆。”

“嗯?”

尾音微微扬起如撩人的钩子。

“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就别再糟蹋他了。”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

司蕴站起来,她个子比庄雨眠更高挑,低头看人的时候有几分压迫感。

“我没时间陪你玩那些无聊的雌竞游戏,你要喜欢就自己去追,真追到了那就算你本事咯。”

“好,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