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着两人这架势,猜到是出什么事了,放下酒杯跟上去。

薄景肆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腿软了一下。

“你来了,快……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姜慈看到了救星。

“我靠。”

后面跟上来的江南看到两眼一黑,但作为专业医生的素养还是让他迅速进入状态,简单检查了一下,脸色微变。

薄景肆已经把人抱起来了,不顾怀里的女人听没听到,柔声道。

“乖,我来了。”

但是怀里的女人不会再给他任何回答了。

医院那边已经有人在等待,江南迅速进了手术室,拦住要闯进去的薄景肆,他现在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你就在外面等。”

姜慈依偎在裴斯宴身边,一颗心也吊着不上不下的,有些担心。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过这次裴斯宴没有给她肯定的回答。

庄雨眠脸色也发白,眼底透着担心,虽然她和司蕴向来水火不容,但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什么事。

薄景肆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抵着脑袋。

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他青筋暴起的手。

庄雨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她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薄景肆没回答她,他现在白脑子都是刚刚在浴室看到的情形,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眼尾泛着清晰的红

一个多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等于灭了,薄景肆迅速上前,声音沙哑。

“人怎么样了?”

江南舒了口气。

“还好送来的及时,失血过多,不过现在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司蕴被推出来,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从庄雨眠角度能看到薄景肆眼角滑落的眼泪,没人知道他在刚刚那一个小时之内经历了什么。

如果司蕴真的出什么事呢。

姜慈想跟着进去,被裴斯宴拦住,朝着她摇了摇头。

姜慈懂了。

确保司蕴平安,两个人才离开。

庄雨眠就站在门口没有走,这件事情还没有告诉司远山,怕他受不了。

姜慈跟着裴斯宴回家。

有人给裴斯宴打来了电话,他去露台上接,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朝着那边问

“确定了吗?”

裴斯宴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

他进来,突然伸手抱住姜慈。

姜慈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裴斯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口。

“国外那边打来电话,说我妈……不在了。”

姜慈也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的他,她是切切实实的恨过夏榕霜的。

但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宋云烟和夏榕霜,都已经得到了她们的报应。

前段时间照顾夏榕霜的人联系裴斯宴说夏榕霜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让他过去,不过裴斯宴那段时间工作忙一直没抽的开身。

姜慈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抱紧了他。

“小慈,我这次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裴靳几乎是常年住在寺庙里,大概是想为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赎罪,毕竟所有的一切源头都由他而起。

“去把你妈妈带回来吧。”

人死之后都是要回归故土的。

夏榕霜的离世,让过去所有的事情都画上了句号,所有的恩怨在这一刻才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