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宴鞋都没穿,光脚踩在玻璃渣上,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不顾她的挣扎,把女人纤细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

声音低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从来都没有。”

姜慈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句话。

怀里的女人没了动作,裴斯宴呼吸一窒,连忙低头看,姜慈已经晕了过去,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医院。

“我说你们两个都别作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要是不喜欢她想娶宋云烟到时候给她一笔钱保证她这辈子衣食无忧放她走 。”

江南从病房出来,被弄的头疼,再这么折腾下去首先绷不住的得是他了。

“她怎么样了?”

男人声音暗哑,昂贵的西装也是凌乱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没事,就是受了刺激晕了过去。”

“走,给你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我没事,我在这等她醒过来。”

江南不知道是该赞美真爱无私还是怎么的。

“就怕你还没等她醒过来就伤口感染晕倒了,别废话。”

玩笑归玩笑,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不允许病人胡闹。

玻璃渣扎进脚心很深,江南给他消毒,又用镊子夹出来,裴斯宴一声不吭,额角有冷汗冒出。

“忍一忍,伤口有些深。”

处理好江南也是一头的汗。

“等她醒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现在网上可都炸开了锅,说你要娶宋云烟,你觉得以姜慈的性子还能乖乖待在你身边不成。”

虽然他不太了解姜慈,但是在平时的相处中也大概知道姜慈的性子绝对不像平日子看起来那么温温柔柔。

裴斯宴微微垂着脑袋,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发顶,溢出几分温柔,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不待在我身边?不待在我身边她还能去哪。”

江南搞不懂了。

“不是吧宴哥,你是打算去两个都要啊。”

裴斯宴从兜里摸出根烟,重重的吸了口,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对姜慈的影响很不好,再说姜家那些人又不知道明里暗里怎么嘲讽她。

“不那么说我妈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是不知道夏榕霜一直在撮合他和宋云烟。

江南了然,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样。

如果他不那样说夏榕霜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妖,要是要是把主意打到姜慈身上就麻烦了。

“对了,有时间的话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听你的描述感觉状态不太对。”

裴斯宴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一嘴。”

……

姜慈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这一觉一直到早上才醒。

身边没人,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护士推门进来,看到她醒来,惊喜道。

“姜小姐你醒了?”

姜慈头还有点晕,护士轻手轻脚的把她扶起来。

“裴先生去换药了,他昨晚守了你一整晚。”

“换药?”

“嗯,我听护士长说裴先生脚被扎了很多玻璃渣,挺严重的,差点伤口感染了。”

脚被扎了很多玻璃。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姜慈微微闭上眼睛。

“我想出去透口气。”

“我去通知……”

“不用,我就在附近转转。”

vip病房走廊静悄悄的 江南的办公室在护士站那边,姜慈特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