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母亲的病房是仗着傅云川的身份才有的,否则可能得睡在走廊,专科医院的床位很是紧张。
母亲除去脑神经的问题,肝脏也有一些问题,带着在做疗养,不论是走廊还是普通的病房,都得不到安静的休息。
不宜母亲的病情恢复。
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最终可笑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妥协,只有妥协,“那我也有要求。”
男人笑了笑,满意了她的识趣,坐到了床上,慢条斯理的:“提。”
“没有离婚前,副卡开了,我母亲疗养要用,离婚后,我还给你。”
“不行。”傅云川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拒绝了:“卡已经给禾禾用了。”
言下之意,她不再有那个资格。
姜吟深呼一口气,心脏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傅云川这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需要钱,可以打电话给我。”傅云川淡淡的开口:“不过你得确保禾禾论文稳过以后,才有资格跟我谈钱。”
姜吟没得选。
冷冷的笑了笑,学术会议在两天后,论文是一个大工程,她今夜都已经难受成这样,男人仿佛压根看不到,也全然不在意,甚至施重压,只为了他的小心肝折磨她!
姜吟只觉得胸口发闷,头脑发沉,她深呼一口气,迈步准备走出房门。
“去哪儿?”
“去客卧睡觉。”
傅云川起身,淡淡的:“你睡主卧。”
姜吟:“?”
【第39章:该不该留你?】
男人起身,嗓音淡淡的:“晚上打雷,禾禾会害怕,我上楼陪着她。”
姜吟心脏一悸。
也是,前几天傅云川就在安顿家具了,现在也的确是可以住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姜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呼一口气,指节无意识的收紧。
良久,她扯唇淡淡的笑了笑,自己早就应该接受他不爱自己了,如今又在在意什么呢?
姜吟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热了一杯温水,拖着酸软的身子,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修改完善桑禾的论文。
桑禾在这方面丝毫没有天赋,一个论文写的牛头不对马嘴,几乎通篇下来都要重新写。
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就是学术会议,她必须要争分夺秒。
她指尖敲着电脑的键盘,外面每一声雷鸣都仿佛击中她的心底。
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脑子越发昏昏沉沉,听着外面的雷声夹杂嘈杂的雨声,她只的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更加的发沉。
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了桌子上,渐渐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进来,关掉了电脑。
她只觉得冷,浑身寒凉又难受,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至极:“我好冷.....”
男人没有说话,手中拿着帕子,似乎温柔又怜惜的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动作都是细致妥帖。
姜吟指节微曲,这一刻,似乎又和上一次梦中的场景重叠。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男人眉目间都是凉薄冰冷,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姜吟心头一冷。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温柔。
见姜吟醒了,他薄唇一扯,冷岑岑的:“偷什么懒?论文都弄不好。”
姜吟唇瓣微微的颤了颤,脸色苍白病态,眉眼间精致又清冷,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傅云川视线却冷淡凉薄。
她敛了敛眉眼,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好呢?
无非就是来看看她有没有对桑禾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