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兴奋，失落，疯狂，怅然….

但是她既然自己把自己送到他手里，那他就不会再放手了。

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日期5月13日。

陆予晟瞬间明白了她去了哪里。

他第一次见到季安然，是在她十六岁那年。

那天，他跟着季衍之去季家吃饭。

刚进门，就听到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

他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落地窗前，专注地拉着小提琴。

女孩的侧脸精致而美好，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小仙女。

一曲终了，女孩放下小提琴，转过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大哥，你回来了！”

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银铃般动听。

陆予晟看着她，一时竟有些失神。

“然然，这是我朋友，陆予晟。”季衍之介绍。

“你好。”季安然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好。”陆予晟回过神来，也礼貌地回应。

那时候的季安然像个小太阳一样，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她和季无恙一起弹钢琴，唱歌，玩游戏，快乐得像一对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和小王子。

而现在的她，学会了飙车，学会了抽烟，习惯了嚣张跋扈。

季安然把一碗面推到了他面前，瓷碗碰桌子的轻响微微拉回他的思绪。

他低头看，发现那碗里的荷包蛋煎得居然还挺规整。

正想夸她两句，她却在旁边慢悠悠地起了腔：“你一直盯着我的荷包蛋看干嘛？觉得丑？看你长得也没好看到哪去。”

陆予晟抬眼瞧她，忽然真觉得，现在的她那种嚣张又刻薄的“可爱劲”他也很喜欢。

“喂，哑巴了？”季安然见怼他也默不作声，皱了皱眉。

陆予晟懒得理会她的夹枪带棒，抬手挑了一口面条：“明天你准备去哪？”

“你是我妈啊？”季安然翻了个白眼，语气颇冲，“管这么宽。”

陆予晟咂咂嘴，像被她这不讲理的逻辑逗乐了一样，“我想当你妈，你爸和你哥也不能同意啊。我就是想着你不是要拿我刺激顾京墨吗？得抽点时间配合你啊。”

“哈。”季安然冷哼了一声，没接话，转头专心对付碗里的面条。

谁特么刺激那个脑瘫，老娘只是想玷污江雨柔的白月光，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季安然忽然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声调开口：“我这个人，很有道义，知道吗？你让我用了一次，我也给你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想用我刺激刺激江雨柔，我直接奉陪。”

陆予晟直接一声冷笑：“谁说我要刺激江雨柔？”

“你看见她和顾京墨在一起，心里不难受？”季安然不理解。

“我为什么要难受？”陆予晟嗤了一声，语气透着赤裸的不屑。

“爱而不得呗。”

陆予晟蹙眉，把碗往桌上一搁，手指敲了敲桌沿，“季安然，你有脑子吗？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是仙女啊？”

季安然收筷，盯着他看。

不小心听过一次墙角的事，她倒不好意思提，只好随口敷衍。

“你们这些男人不都喜欢她那样的吗？”

他冷冷瞥她一眼，声音里透着凉意：“别拿我和那些脑残比。”

她愣了愣，更不理解了：“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配合我？”

陆予晟抬头看她，声音懒懒地落下几个字，“你漂亮。”然后，他又吊儿郎当补了一句，“还爽。”

季安然直接呆在那里，险些咬到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