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洁端着精致的清水烧茶杯,小口地抿着上好的玉露,但那张妩媚娇艳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余怒未消的娇色。
季安然耐心地等她喝完半杯茶,才开门见山地问:“阮阮姐,现在气顺了点没?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和宴凛离婚?”
“当然想!”阮庭洁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
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我做梦都想!我忍得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那不就得了。”季安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而诚恳,“阮阮姐,你现在想要快刀斩乱麻,体体面面地和宴凛离婚,最能够靠得住的人和办法,就是封昱。”
“他?”阮庭洁秀眉微微蹙了一下,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长发,“他刚才还把我欺负得够呛呢。安然,你是没看见他那副样子,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季安然控诉:“人都没见着,他把我拽进黑不拉几的房间,那手法熟练得像是干过八百回的绑匪!我问他宴凛的事,他就说什么‘姐姐一见面就问别的男人,我好伤心’,你说恶不恶心?”
季安然努力憋着笑,连连点头:“嗯嗯,是挺恶心的。”
“他威胁我!”阮庭洁说到这里,头都快大了,“他说离不了婚丧偶也行!你说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人,简直不是人!”季安然附和着,然后又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至于阿昱说什么‘丧偶’之类的话,你就当他开玩笑,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给你道歉。”
阮庭洁狐疑地看着她:“那封昱打算让我怎么离婚?他把宴凛弄到M国去,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办?”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季安然神秘地眨了眨眼,“你放心,阿昱有分寸的。据我所知,那位宋小姐,应该很快就会按捺不住,追去M国找宴凛了。”
“呵呵,”阮庭洁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那就让他俩锁死好了,最好焊在一起,再别来污染我的眼睛。”
“所以啊,”季安然循循善诱,像个小恶魔一样在她耳边引诱,“到时候,宴凛婚内出轨的丑闻一旦传回国,你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找宴爷爷演场大戏,才能名正言顺、体体面面地从宴家脱身,还能拿到你应得的一切。”
阮庭洁沉默了,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