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阳愣了一下，没想许烨回国了，更没想到封昱还记挂着这件事。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谢谢封先生关心。”

“那就好。”封昱笑了笑，姿态放松地稍稍侧身面对她，“我当时想着，他既然选择回国，那张欠条在你手上就是最有力的武器，所以就没再跟进。如果他不主动还钱，你随时可以拿着欠条起诉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他条理清晰地交代着，这份妥帖和周到，让向阳阳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她再次认真地道谢：“我明白的，真的……非常感谢您。”

看着她虽然道谢，但眉宇间依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疏离和戒备，封昱的职业病忽然就犯了。

他看得出，这个女孩内心有一道厚厚的墙。

于是，他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从一些轻松的见闻聊起，渐渐引向了她感兴趣的领域。

封昱不愧是顶尖的心理医生，太懂得如何引导一场谈话，如何让一个内向的人打开心扉。

他的提问总是恰到好处，既能引发对方的思考，又不会让人感到被冒犯。

他的倾听专注而真诚，仿佛向阳阳说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