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季衍之声音有些哽咽，“作为哥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顾明月紧紧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时候，最好的保护就是默默守在身后。”

季衍之点了点头，然后掏出电话通知季家的保镖守在后台入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他的心也在滴血，但他知道，此刻那个抱着自己妹妹的人，也许比他更能给她需要的东西。

季安然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从最初撕心裂肺的嚎啕，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剧烈的情绪宣泄而变得疲惫不堪，软软地靠在陆予晟的怀里，像一片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瓣。

陆予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体逐渐松弛下来，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那股令人心悸的绝望气息似乎淡了一些。

他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背，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安抚她。

“然然，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你放不下。”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但是阿恙，他那么爱你，他用生命换来了你的平安。你觉得，他是希望看到你一直痛苦下去，还是希望你能带着他的那份爱，好好地活下去，重新找到快乐？”

季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滚烫的泪水依旧无声地浸湿着男人的衬衫。

“他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的。”陆予晟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是个那么阳光开朗的男孩子，他肯定不希望你因为他，把自己困在回忆里，他会心疼的。”

“你想想，如果当时以你的生命换他活下来，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他继续轻声引导着，“你是他最爱的妹妹，他希望你活下去，不是让你背负着愧疚活下去，而是让你带着他的祝福和爱，继续精彩地生活。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季安然的肩膀轻轻耸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