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没有心情用饭,只在一旁坐着侍奉你,偶尔为你擦拭嘴角的油渍或米粒。

翠儿、柳儿、阿问则被蕉客带去其他地方用饭。

残羹剩饭被收拾下去,天已彻亮。

庭院空蒙下雾,白气半遮半掩茂盛的绿植。一抹纯白纱影自敞开的窗口经过,霜姿月韵般行至门外。

那人一身素白,头戴帷帽,遮面的白纱模糊面容,很像电视剧中遗世独立的谪仙角色。

你还在猜测来者的身份,就见谢珩起身行礼。

“学生见过夫子。”

夫子??

他的夫子不是老头?

“阿珩。”

好听的、低沉而清冽的声音。

虽然看不见脸,但你能感觉到,那人将视线落在了你的身上。

“许久不见,我听说你带了夫人来,怎么不见九公主?”

谢珩沉默了一瞬:“夫子,都是旧事了。如今我与殿下已各自成婚,这是我的妻子,名唤桓筝。”

他将朝廷上最近的动向,以及你们新婚以来的变故跟老师都叙述了一遍,末尾恳求老师照拂,让你免受被大皇子夺取自由的命运。

孙惟受蕉客侍奉,坐上主位,语气平淡:“我一贯不问世事。”

“这事我不管。”

“夫子。”谢珩仿佛对此有所预料,他道,“我此番并非请求,而是要夫子兑现当年的承诺。”

“若夫子忘了,我可……”

孙惟冷道:“不必。”

“早知你今日,我当年便不会因几捆纸钱许下重诺。教了你一回,圣贤礼义没教成半分,倒让你学会用旧情要挟夫子。”

谢珩垂首不语,心念已决,就算受到更大的羞辱他都不会动摇。

只是被数落一顿罢了。

如果他不求,不做小人之行,筝娘就要被家里献出去了。

凭什么?

飞来横祸,没有人顾念筝娘的意愿。

上面的人想要,便可礼义皆不顾,将好好的女子从她平静的生活中夺走。

“学生只想筝娘在夫子这避些时日,余下的事不必劳烦夫子。”

“最好是。”

谢珩得到应允,跪地行了大礼。

“学生,叩谢夫子。来日有需,子瑜愿以性命相报。”

你有疑惑:“你不陪我住在这?”

谢珩摇头:“等大殿下断了念,我再来接你。”

分别之时,你送他到门口。

谢珩握着你的手,又抚了抚你的唇角:“你在这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吃饭,不要委屈自己,住夫子家也当在我身边一般,需要什么便吩咐……”

他顿了顿:“不,还是要想的。”

“你不要喜欢上别的好看的人。”

“……”

你笑了。

“放心吧,在我心里,谁都没有你好看。”

是客观事实。或许其他人也有好相貌,风格各异,但像谢珩这样,从皮肤状态到五官精致程度都完美的几乎没有。

他就像一枝新绽放的海棠花。

另一边。

阿问苦口婆心嘱咐翠儿柳儿:“看好你们小姐!你们那么能打,身手那么了得,切记别让那些动歪心思的人接近她,破坏我们公子的家庭!两情相悦多难得啊,感情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总之,哎!你们提防着点外边的狐狸精!呵呵,尤其是那个叫蕉客的,跟个小白脸一样,整天穿白衣,以为自己也是翩翩公……”

柳儿揉了揉耳朵,白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多话,烦死了。”

送走谢珩,你们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