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肉被利物刺穿发出闷响，尖锐的箭簇直穿楚昭思的肩胛骨。

温热的血花四溅开来，落在陆霖渊缓缓展开的眼角！

第5章

鲜红的血从尖锐的箭头滴了下来。

陆霖渊怔看着面前面色惨白，浑身都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女人，心竟揪成了一团。

反应过来后，他哑着嗓子低吼：“楚昭思，你疯了吗！？”

言语间，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紧张和惶恐。

楚昭思喘着气，疼的泛红的双眼望着陆霖渊。

“你没事……就好。”

话刚落音，她便疼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她听见陆霖渊一句焦急的‘昭思’。

混沌中，楚昭思好似死去又活过来，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当年危难之际，陆霖渊从天而降，一刀砍下贼人的头颅。

“别怕，我会护你周全。”

他将她抱上马背，带着她一路踏破黑夜。

一路腥风血雨，但楚昭思觉得，那是她此生走过的最安心的一段路。

少年的胸膛比太阳还要温暖，以至于让她记到现在。

临别时，她拉住他的衣袖，怯生生的问。

“哥哥，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温柔一笑：“一定会的。”

铁骑踏着黄沙，朝大本营飞奔。

“驾”

陆霖渊一手抱着楚昭思，一手攥着缰绳，紧张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陆霖渊……”

听到怀中传来沙哑的梦呓，他眸光一怔。

陆霖渊垂眸凝着那张因受伤而惨白的脸，只觉心上压了块巨石。

真是蠢女人，居然不怕死地替自己挡箭。

他咬咬牙，夹进了马肚加快行军速度。

……

楚昭思再醒来，天已经黑了，自己也已在军医营帐中。

肩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外头传来将士们饮酒高歌的声音。

非胜不饮酒，这场仗想必是赢了。

大军班师回朝，她和陆霖渊也要彻底分开了……

楚昭思忍痛坐起身，回想着刚才的梦，不觉悲叹。

穷尽一生，她与陆霖渊也大约只有在梦中，才有片刻温柔相对。

这时，秦老走了进来。

见楚昭思醒了，他紧皱的眉头稍展：“你可算醒了。”

说着，他又为难起来。

“昭思，快去看看柳姑娘，她又吐血昏迷了，我医术有限，救不了啊……”

闻言，楚昭思也顾不上其他，捂着伤口赶过去。

一见柳意如，她脸色不觉一沉。

柳意如本就孱弱，如今被毒折磨的只剩皮包骨了。

楚昭思替她把完脉后，立刻取出银针施针：“毒素已经逼近心脉，必须马上换血救治。”

秦老急的来回踱步：“陆将军还在和敌国使者谈判，脱不开身，你昏了三天才醒，这……”

“没时间了，等陆霖渊回来做主，一切就晚了。”

拉上帐帘，几十盏烛灯点上，将军帐亮如白昼。

楚昭思直接服下三颗引血丹，准备好一切，让秦老动手扎针

银针入脉，殷红的血顺着细管缓缓流出，楚昭思苍白的指尖微微颤动。

她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入柳意如的身体，而柳意如的毒血慢慢回流到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