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她,他自己会不知道吗。
直勾勾赤裸裸地看她,像要把她变成一颗糖,含化了似地看她。
随便换个人,温晚凝都要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了,还要嘲讽两句套路老旧。
可凌野的那双黑眼睛实在是太深情了,逆着光,像是幽潭或星湖,和世间一切污秽不沾边儿。
温晚凝的一切原则都在争相对他屈服,她把碗端回小厨房,走回他身边,余光扫过他床头的电子钟,“十一点多了,我要回酒店了。”
“不能再陪我一会吗?”凌野离她更近了些,声音放得很轻。
这小子的适应速度极快。
一个小时前还纯得跟小雪片似的,现在就有点上道,开始在她面前恃宠而骄。
“啊,”温晚凝吸取刚刚的教训,也不敢上手随便摸了,正色跟他讲道理,“明天上午我和节目组一块儿回国,飞机还挺早的,现在得回去收拾。”
凌野没说话,随着她的脚步,一路走到客厅的墙边。
“你听到没?”温晚凝以为他耳鸣犯了,拿包的间隙里,回头看他。
“嗯,再让我抱一会。”凌野从后面抱过来,结实修长的手臂贴着大片肌贴,紧紧环在她肩头。
质感沙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