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身道:“那我便随你去一趟。各位夫人,容我暂时告退。”
那些官眷们却对此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世子夫人也在此吗?我们一同过去打个招呼吧。”
顾芩澜的身份显然高于她们。郑家曾由二夫人负责交际应酬,但自从二夫人不幸殉情后,郑家大改嫁,郑家又陷入守孝之期,因此,郑家已有三年未曾涉足社交场合。
如今,郑家三夫人新进门,她们终于有机会与郑家建立联系。
宋氏无法拒绝,只好带领几位官夫人一同前往顾芩涟的居所。
盛觅觅的丫鬟一路上都想向宋氏诉求,希望能说服她帮忙劝导盛觅觅,然而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宋氏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讨好那些官眷。
不久,一行人抵达了顾芩涟的庭院。
那些官眷们一踏入院中,便径直朝顾芩澜走去。
盛觅觅则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亲昵地挽住了宋氏的胳膊。
“顾婶婶,您终于来了。您不知道顾芩澜她有多么吝啬,给芩涟的添妆之礼简陋得就像是施舍给乞丐的一般,我实在看不过去,便让她拿出自己的首饰来补充。没想到她竟然坚持要请您过来,显然是想借您的名义,让您也认为那些不值一提的破烂玩意儿也能算作心意。”
她抢先说出这番话,看看顾芩澜如何应对。
宋氏巴不得看到顾芩澜出丑,于是微笑着对盛觅觅说:“你啊,总是这么心疼芩涟。其实添妆之礼,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心意,而非礼物的贵重与否。再说,芩澜素来节俭,她送出的礼物,价值并不重要,只要她人到场,一切便足矣。”
盛觅觅的话语中透露着不满,表面上是赞誉宋氏的大度,实则暗地里已揭露了顾芩澜送不出好礼物的铁定事实。
盛觅觅愤愤不平地说道:“姨母,您真是宽容至极,但我却看不过去!她如今身为世子夫人,却仍旧如此吝啬,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芩涟是我的知己,我不忍见她遭受这样的不公。”
宋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安慰:“好了,觅觅,这只是琐事,无需介怀。再说了,芩涟并非缺少这些。”
顾芩澜从众夫人中步出,优雅地朝宋氏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宋氏脸上洋溢着贤良淑德的笑容:“快起来,我已连续几日牵挂着你,终于盼到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其他种种不过尘埃,不必再提。你去看过芩涟了吗?她也是日日期待着你的到来。”
她言辞间未曾提及添妆之礼,然而字里行间却无不透露出对顾芩澜吝啬的暗示。
顾芩澜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她温婉地笑着回应:“我尚未去探望她,本打算添完妆后再去,无奈盛姑娘偏要拉着我嬉闹。夫人,我并非吝啬这些首饰头饰,它们虽非珍宝,平日里随手相赠亦无妨。但今日不同,我是来为芩涟添妆的,这份礼我自认无可挑剔,若将这头饰也算进去,恐怕会让夫人感到尴尬。”
盛觅觅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这是胡言乱语,送礼不到位,顾姨母哪有尴尬可言?顾芩澜,你已为人妇,难道还想依赖顾姨母吗?”
顾芩澜对盛觅觅的挑衅置若罔闻,只是轻轻一侧身,将那只装满礼物的箱子展示出来。
宋氏顺着她的动作望去,觉得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