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被不少目击者所见。连日来,整个金都都在揣测端王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会导致如此大规模的整顿。

顾芩澜轻笑着开口:“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已妥善处理。今日请您前来,一方面是想与您畅谈一番,另一方面,我还有一事相托,恐怕有些唐突。”

姜文渊从容道:“你有何事宜,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定当全力以赴,为你提供助力。”

顾芩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舅舅一家对她始终如一,关怀备至,尤其在她的前世,更是倾尽全力支持她。

否则,凭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怎能轻易在男性主导的生意场中崭露头角,稳固自己的地位?

“舅舅,我欲请大表哥暂时代理端王府的管家一职。目前我刚刚接过端王府的掌家大权,手中缺乏得力助手,因此想仰仗大表哥的支持,协助我一段时日,同时帮助我培养一批可靠的助手。我愿为表哥提供每月二十两银子的薪酬,年终再额外赠送五十两……”

话音未落,便被姜文渊温言打断。

“何必如此破费,一个正宗的大户人家管家,月俸不过五两银子。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你给他二十两,恐怕会让他飘飘然,不知所以。”

姜文渊深知,外甥女此举实际上是在巧妙地资助他们一家。

她担心直接给予金钱,他们会有所顾虑,因此才选择以高额月例的方式,既体面又实惠地帮助他们。

这个孩子,性情与她母亲如出一辙,心地善良且虑事周详。

每当想到自己那早早离世的妹妹,姜文渊心中便涌起一股酸楚,不禁感慨道:“若是你母亲仍在人世,目睹你现在的才干和成就,不知道会多么欣喜。唉,我何必说这些无益之言!你表哥的月例银子,你只需按照惯例发放即可。芩澜,我深知你的良苦用心,但你刚刚踏入端王府的门槛,行事还需更加谨慎细致,以免给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顾芩澜并未坚持,她心中明白,帮助舅舅家的方法多如牛毛,不必局限于月例银子的微薄补贴。

“对了,舅舅,您是否与世子相识?”

这个问题,她早已深思熟虑,急于寻求答案。

姜文渊朗声笑了起来:“果然名不虚传,你的聪慧令人称赞。不错,我与端王世子确有交情。他那些海上的生意,正是我从中牵线搭桥的。我之所以会选择在他下聘的那日前往顾家,也是与世子事先商议好的。”

“端王世子是个极重情义的人,你们自幼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对你的情意也始终如一。你能嫁入端王府,我心中无比欣慰,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顾芩澜脸上浮现出一片错愕之色:“我与世子之间曾有何少年情谊?我对此毫无印象。”

至于他心中藏有对她的深情,这更是荒谬至极,顾芩澜对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一无所知!

顾芩澜无论如何回想,也无法回忆出自己与郑鼎廉有过何种旧情。

姜文渊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详情我并不清楚,这些都是世子亲口所述,若你渴望得知真相,不妨等他凯旋归来后亲自询问。”

顾芩澜听罢,便不再纠结于这段谜团,转而与姜文渊谈论起她的另一番打算。

“舅舅,您是否考虑过迁居于此,长期定居?”

姜文渊显得有些迟疑:“然而泸定城是我们的祖籍……”

顾芩澜微笑着宽慰他:“舅舅,泸定城是姜家的根基所在,这一点永恒不变。但您在泸定城或许会感到束缚重重,不妨先来金都闯一闯,正好我也有一些计划,需要舅舅的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