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我共度此生,且不纳其他女子为妻,我自是愿意留下。”
遗憾的是,上一世郑鼎廉带回的那位女子,至今仍留在端王府,地位非凡。
然而,顾芩澜始终不明白,既然郑鼎廉对那位女子如此重视,为何一直未给她一个名分?
上一世,直至她离世,郑鼎廉与那位女子都未成婚,那女子一直居住在端王府,管理着一切,却始终未能获得名分。
外界对此议论纷纷,其中一种说法流传甚广。据说,郑鼎廉在战场上不幸受伤,导致无法再生育,因此他在与顾芩涟离婚后,便未曾再娶。
顾芩澜抚着下巴沉吟,或许真相正是如此。
郑鼎廉率军在金都之外,围城而战。
他麾下有四万精兵,虽然人数不及城内,但兵强马壮,而城内的十万人,却尽是食不果腹的难民。
无需激战,只需严守城门,不出数日,城内之人便会饿得求饶。
破浪紧随郑鼎廉身后,眯起眼睛望向城楼:“师叔,您真的不担心府中夫人他们吗?”
郑鼎廉转头望向远山,轻轻摇头:“我信得过桑潜他们的能力,也信得过她。”
虽然他没有明言,但破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破浪点头:“夫人确实稳重可靠。不过,在我看来,师叔您最好还是亲自走一趟。否则,若夫人事后追究起来,师叔恐怕要承受跪算盘之苦了。”
接着,他靠近了些,低声说道:“先前夫人曾言,待师叔凯旋归来,她便要向您索要一纸和离书,带着她的陪嫁独立门户。”
郑鼎廉眉梢一挑,这确实是她会说出的话。
“为何?”
破浪摸着下巴道:“先前我亦不得其解,但现在我明白了。”
郑鼎廉瞥他一眼:“我以前怎未察觉,你言辞如此令人不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再吞吞吐吐,不像个男子汉!”
在风浪激荡的岁月里,破浪依旧保持着他那淡
然自若的神态,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一切都不曾扰动他的心弦:“试想我若是红颜,洞房花烛之夜便守寡,夫君奔赴战场,一去便是半年有余。家中乱糟糟的一团糟,等我费尽心力收拾妥当,他倒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可是,他自己却身陷险境,还天真地以为我能够独当一面,无需他的援手。我心中的确有千万个念头,想带着我的嫁妆,自己开辟一片天地。”
“师叔,女子再坚强,再独立,她终究会有疲惫和恐惧的时刻。”
“你千万不要等到师母对你完全失望,那时再后悔,已经是悔之晚矣。”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南墙已撞,方知回头;婴儿已逝,才思哺乳。然则,这些不都是悔之晚矣的吗?”
郑鼎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那叫作‘迟来的深情,不如草芥’,你这家伙,真是白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