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郑芩澜对面坐下,一把抓住郑芩澜的手,捧在手心里轻轻地搓着。
“芩澜,我以前是个不明事理、无所作为的人,你刚进门时,我做了很多错事。虽然我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得。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婆母,我对不起你。”
“求您别离开,我已经让章嬷嬷去告诉那几个妾室,让她们连夜收拾行李,明日天不亮就送她们离开。”
在刚才的路上,她急得几乎脚步踉跄。章嬷嬷担心她摔倒,便一边扶着她,一边安慰她,最后提到了那几个妾室的事。
“老夫人,您身为人妇,亦曾经历儿媳的艰辛,自然深知接纳妾室对女子心灵造成的创伤有多么深重。记得夫人入门未久,将军便因圣旨召唤离府,夫人心中本就充满忧伤,岂料您却突如其来的迎娶了四位姨娘,这岂不是等于在夫人心上残忍地刺入一把锋利的刀刃?
端王妃闻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那时唯一所念,只是担忧鼎廉的未来,生怕他无后承欢……”
章嬷嬷却深沉地说道:“毕竟太过仓促了些。夫人方踏入家门,您便行此举措。设若换作是大姑娘或怀虞小姐遭遇如此对待,您心中又将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