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途紧迫,但身体同样是本钱,先填填肚子吧。”

郑鼎廉接过食水,先是饮了几口清水,随后抓起干粮大口咬嚼:“定西,你给我详细叙述一下夫人入门后所做的一切。”

郑定西不敢怠慢,立刻将顾芩澜入门以来的一系列举措缓缓道来。

“夫人手腕高强,竟将府中总管及数位管事逐一投入了监牢,此事早已传遍金都城。老夫人亦被夫人哄骗得团团转,大小姐因担忧夫人会动摇端王府的根本,屡次试图阻挠,却均以失败告终。大公子亦被夫人迷惑,荒废了学业,整日无所事事地闲逛于府内。便是族长亲自出面过问,也被夫人机智地挡了回去……”

郑鼎廉的面色愈发阴沉,听到此处更是猛地一拍大腿:“实在荒唐!”

郑定西叹息一声,接着说:“公子,下人固然不敢妄议主子,但夫人确实不宜担任端王府的主母。她的出身微贱,缺乏必要的见识,只会让端王府陷入混乱之中。”

郑鼎廉的脸色比夜幕还要浓重,几口咽下干粮,随即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郑定西连忙跟随其后,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他的身影。

郑鼎廉来到马旁,握住马鞍打算翻身上马,却发现竟然够不到脚蹬。

他再次尝试,却发现四肢开始变得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啦?”

郑定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不上马?是否需要我助您一臂之力?”

郑鼎廉猛地转身,目光凌厉地瞪着郑定西:“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郑定西微微一笑,语带调侃:“公子不必激动,我只是让您服用了些特殊的药物,让您能够平静地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

郑鼎廉脸色骤变:“你是敌国的细作!”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欲拔剑,却只见眼前一黑,身体剧烈摇晃,连忙扶住一旁的树干,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郑定西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缓缓开口:“不错,我确实是东陵国的子民,不仅我,我的先辈,

乃至我的血脉,都深深植根于东陵国的土壤。我们家族世世代代潜伏于你们郑氏门下,目的只有一个窃取郑家的核心机密,在关键时刻给予郑氏致命一击。”

“现在,郑氏家族仅剩你孤身一人,一旦你被我铲除,郑氏将彻底消亡。到那时,贵国的军队也将不堪一击。”

郑鼎廉脸色阴沉如水,寒声道:“你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将我置于死地?即便我身中剧毒,你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郑定西放声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世子所言极是,我确实无法亲自取你性命。因此,我特意为世子准备了一份厚礼。”

话音刚落,他轻轻拍了拍手。

夜幕下,突然出现几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

“这些人,是我们东陵国最精英的杀手,由他们来送世子上路,也足以彰显世子的尊贵。”

郑定西向后退了几步,手臂一挥,那几名黑衣杀手立刻向郑鼎廉合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