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雪夜,却仿佛有一把火将两人一起燃烧。
谢青云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抵住,她倏地一僵,猛地睁开大眼睛。
傅钧义也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难掩春色,雾蒙蒙的有些迷离,迷离片刻,他恢复清明?,也发现自己的唐突。
傅钧义脸上爆红,却没有离开,反而把谢青云抱得更紧,脑袋直接埋入她颈窝,有些委屈巴巴地辩解道:“这不能怪我……喜欢的人就在怀里,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谢青云原本有些意乱神迷,听到他的辩解,突然笑了,“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你之前说?过?”
这话说?起来有点熟悉,傅钧义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去年秋猎,那时候他与青云兄在温泉相拥亲吻,也发生过类似的尴尬,他当时似乎也是这么辩解的?
傅钧义也跟着笑了,他靠近谢青云的耳朵,小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比大小了,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傅钧义说?到这里,耳尖更红了,他亲了亲谢青云的脸颊,小声道歉,“青云兄,我从?前不知你是女子,对?你多有冒犯,你别?怪我,我都是无意的。”
谢青云脸上很热,她推了推他,“那你现在知道我是女子,怎么”
傅钧义再次把脑袋埋入谢青云颈窝,闷声闷气地说?:“从?前无意,但我现在就是故意的。青云兄,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你就不会?再去天上了吧?”
谢青云呼吸一窒,心?脏传来隐痛,她也紧紧回抱住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她舍不得离开他,她再也不会?离开他。
谢青云原本还没有做好与他共赴云雨的准备,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她觉得这一刻,她愿意与他交换体温,交换一切。
谢青云已经做好更近一步的准备,等了一会?儿,她发现小侯爷只是抱着她不动。
谢青云觉得她作为女子应该更主动一点,于是,她试探着抬起手,探入小侯爷的衣襟。
武将的胸脯充满力量,穿着衣服的时候不明?显,真正触碰到就会?被暗藏的力量惊到。谢青云触碰到他的心?跳,她合拢五指,掌心?碰到了有些硌人的茱萸。
小侯爷:!!!
傅钧义倏地跳下软榻,整个人都红成了苹果,明?明?是沙场上所?向?无敌的大将军,这一刻却成了可以任主人欺负的大狗狗。
谢青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傅钧义被笑得又羞又窘,自觉无颜面对?心?上人,心?慌又紧张,刺激又惊颤,干脆破罐破摔蒙着脸跑出屋子冷静去了。
说?来也是巧合。
小侯爷一直跟着老侯爷在边关打仗,因?为身负巨力又有领兵天赋,他提拔很快,是将领里最小的一个,大人在小孩面前总喜欢端着,不会?有谁故意和他说?男女之间的荤事。
等他自己能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身为上位者,下位者天然对?他有敬畏,不亲近的下属不敢说?这些荤事,亲近的下属顾忌自己形象不会?主动说?这些事。
出兵时也曾和士兵们同吃同睡,但是北伐的征战十分密集,那时候的他们不知结果,每一场战争都是一次生死考验,在生死面前,谁会?提及这些。
小侯爷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但在风月上还是个只看过入门书的纯新?人。在没遇到谢青云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男女之事。
傅钧义出了屋子,深冬的冷风一吹,整个人更加清醒,也更加懊恼自己的糟糕表现,但是他很快打起精神,打了水净手,去拿石桌上的冬桃。
与谢青云的重逢,让他不再悲观消沉,他又恢复了从?前的乐观灿烂。
傅钧义提着院子里的冬桃回到屋子,像是刚才的囧事没有发生一样,又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