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林婉晴依旧是二话不说,抬手,对着那手指头就狠狠地拍了下去。

“啊!”杨爱花身形一震,“林婉晴,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确是要疯了,恨不得亲手撕了这俩人。

“行了,你少说两句,弟妹受了刺激,我们多包容包容。”张国栋肿着半张脸,站出来当好人,一边劝着杨爱花,还对林婉晴安抚性地笑。

“你嫂子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累的。”

林婉晴知道这俩人在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接下来做铺垫。

果然张国栋话题一转,奔向了主题。

“弟妹啊,不是我贪图你的东西,是现在过日子太难了,要操持这一大家子更是难上加难,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希望你能掏一份生活费。”

“林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今后你一个人带孩子,那日子不好过,咱一大家在一块,你遇到事了还能有个商量,我也能替你出头不是?”

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威胁,林家没人了,她没了仰仗,再不讨好他们张家的人,她会很惨。尤其是这个年代,刚建国没几年,百废待兴,社会动荡,资本家后代的身份又格外敏感,上一世他们就是这样威胁,一点一点地把钱从她这里搜刮干净的。

林婉晴垂下眸子,哼笑一声,“说得好像我占了个大便宜一样。”

“那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杨爱花立马眼睛一瞪,“我和国良要上班,要养活这个家,还要伺候你这个娇小姐,你什么都不干,就在家享福,现在让你掏一份生活费,你还这么多说辞。”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

外人看来的确是这样,但是实际上自从“张国栋”死后,杨爱花就产生一种,她有男人她有靠山的硬气感。

之前她只不过是林家马夫的女儿,见林婉晴落难,立马翻身农奴把歌唱,使劲地开始磋磨林婉晴。

三九天让她用冷水洗衣服,酷暑下让她去院子里除草,天不亮就让她操持一家人的饭菜。

林婉晴因为自己的出身不敢吱声,加上没了男人依靠,更加觉得低人一等,所以只好更加的讨好张家,就为了能让她有个容身之处,好让她把孩子养大。

结果她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