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咬牙切齿,但是最难的还是明天中午去果园子打农药,纯纯是酷刑!

“行了,赶紧起来干活吧,搞不好她一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张妈叹了口气,艰难地从地上撑起了半个身子,双臂就像是面条一样的使不上劲,动一动就像是散架子了一样的浑身疼。

杨爱花更是,双腿疼得迈不开步,走一步抖三抖。

俩人拖着这么个半残的身体,咬牙坚持,直到干到快半夜,才把活干得差不多了。

她们根本没功夫吃晚饭,林婉晴自己出门吃了牛排喝了红酒,回家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带一份宵夜。

正好半夜醒了,起来吃吃宵夜,找找她们的茬。

林婉晴戴上白手套,专门找犄角旮旯的地方擦,什么门框上边,床底下,下水道,凡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她都要一一查一遍。

杨爱花和张妈俩人跟在林婉晴身后,整个一提心吊胆。

“你们啊,就是会糊弄人。”林婉晴把脏兮兮的手套摘下来扔在了垃圾桶里,“重新干吧。”

林婉晴说完,拿上自己的宵夜,坐在了餐桌旁。

她穿着真丝睡衣,慢慢地晃荡着红酒杯,笑着看她们忙前忙后地被自己驱使。

她们疲惫的脸,马上就要迈不开的步子,这些让林婉晴发自内心的感觉愉悦。

林婉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敬她的往生。

最后等张妈她们把房间差不多再重新打扫一遍后,天都快亮了。

俩人困得睁不开眼,寻思赶紧喊林婉晴检查,结果林婉晴挥挥手,免了,直接一觉睡到了快晌午。

气得俩人牙痒痒!

她们俩要干活,还要去上班,中午还要趁着午休的功夫去打药!连半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啊。

偏偏林婉晴找来看着她们干活的人还格外的较真,什么这不合格了,什么树顶没打到了,一边数落她们,一边唉声叹气,好像她们娘俩像智障一样,连这点活都干不好。

杨爱花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是一片浆糊了,身上的汗水密密层层地往下趟,自己婉如在蒸笼里,头昏眼花,耳朵里听见的全是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

后来杨爱花才知道,那不都是蝉鸣,还有她的耳鸣,落下了这么个毛病,就此纠缠了她一辈子。

张妈更是,毕竟年纪大了,被折腾了晚上,又上了半天班,实在是坚持不住,一边抬着胳膊打药,一边哭。

这辈子算着她给人当下人的时候,她都没受过这个罪!

真的,真的要热死了!

那看着她们的大妈,分外瞧不起她们,往她们嘴里一人塞了一瓶藿香正气水,就催促着她们赶紧干。

“我不行了,我不穿着雨衣了,我要熟了。”杨爱花索性把雨衣脱了。

“穿上!”大妈冷言冷语冷着脸,“农药会顺着你的毛孔进入你的血液,你中毒死了你家人可别找我麻烦,说我没提醒你。”

林婉晴特意和她交代过,不能让她们脱雨衣。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旧相识,你通融通融。”张妈只好舔着脸打感情牌,“你就和婉晴说,说我们都干好了,行不行?”

大妈沉着脸说:“不行,小姐吩咐的话,我必须执行。”

张妈翻了个白眼,只敢小声嘀咕,“还小姐呢,真是下人没当够,犯贱!”

最后不管她们怎么求情都不行,最终在最热的那两小时,活活的受了一回罪。

简直生不如死。

“行了,别干了,快到上班的点了,别耽误了工作。”那大妈高抬贵手一般地下了命令。

张妈和杨爱花一听差点欢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