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作业吗?”池雨初问盛阳。

“区区作业,早写完了。”盛阳骄傲地说。

“那你好厉害哦。”池雨初说,“今天都学了什么呀?”

他跟小朋友说话的时候,原本就暖的声线更软糯了,让人听着像是咬到了草莓夹心的棉花糖,温软甜美。

盛熠开着车,耳边是后座上毫无营养的废话文学对话,感觉这添了点喧闹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这两天我来照顾你。”池雨初抱着小朋友说。

说这句话时,池雨初还没意识到他的精力只剩一格电了。

下车的时候,盛熠给他拉开了车门,刚抓上他的手腕,就迟疑了一秒,接着把手放到了他额头上。

“你好像又发烧了。”盛熠说,“回家吃药吧。”

池雨初:“啊……”

“别扒着你嫂子。”盛熠俯身单手把盛阳抱起来,另一手去牵池雨初,把这俩不省心的东西都带进了家门。

“坐这儿。”盛熠指了下茶几边,抽了张A4纸,随手写了几道一二年级难度的数学题,“全做完,写错我揍你。”

盛阳哭丧着脸坐下了。

“然后,你……”盛熠推着池雨初到岛台边,倒了杯热水,找了一粒退烧药,“赶紧吃了,不然你跟他一起挨揍。”

池雨初:“呜……”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来电信息,是他经纪人打来的。

“陈沉哥,怎么啦。”他问。

“嗯,电话给你老公。”陈沉说,“问他点事。”

“老公。”池雨初闷闷地叫了声,“找你的。”

“有事?”盛熠接起了电话。

对话叽里呱啦弯弯绕绕地讲了一大堆。

盛熠一听,秒懂了。这两三年来,池雨初生病都是陈经纪人在照顾的,精心养护的一朵小花,陈沉怕到了他手上给养死了。

这不,拐弯抹角地来问了。

“好了些,不过现在又发烧了。”盛熠如实汇报。

“啊?又烧?”陈沉问,“他没好好在q市休息吗?”

“我们……”盛熠莫名被问得有点心虚,“我们回z市了。”

甚至回来后还去了趟幼儿园捞人,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

“他得休息啊。”陈沉急了,也不管盛熠的身份了,张口就是句责怪,“你怎么能今天就带他回去呢?”

“陈沉哥,你不要凶嘛。”池雨初在一旁插嘴,“我自己要回的。”

盛熠扫了池雨初一眼,应电话里的要求,去了阳台接电话。

“是这样,盛先生。”陈沉说,“您可能不太了解池雨初。”

盛熠的眉梢抬了下,眼底闪过点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是实话,但他听着不太对味。

“这世界上的乖小孩太多了,但不是每个都像他这样讨人喜欢,因为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他不是纯乖,他有脾气,虽然……看起来像撒娇,而且他会下意识地试探你的底线,怎么说呢,就是有点不自知的欠,您应该感受到过。”陈沉说,“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您,不要由着他,该吃药吃药,该把人关家里就关好,我以为您很擅长这种事,结果您好像不太了解他这点。”

盛熠:“……”

他确实,应该很擅长。

但他今天,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不知不觉中纵容了池雨初好几次,原本很多说一不二的事情,竟然也要商量着来了。

池雨初的意见,有参考价值吗?他怎么还参考上了。

“相信您,您可以的。”陈沉说,“还有就是,我是他经纪人嘛,很关心他,他的工作和私生活我都会过问,所以我多嘴问您一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