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耳坠。
我下意识伸手一摸,右耳那里果然空荡荡的。
「操,这什么东西。怎么在老子身上。」
摁着顾平洲打的那个人皱起眉,一脚把我的耳坠踢远了。
我当即沉下脸,打电话把总经理叫了过来。
结果显而易见,那个脚欠的被开除了,还要赔我一笔钱。
临走前,我看了眼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顾平洲。
经理见我看他,以为我对这家伙有什么想法,正要见风使舵。
却听我说道:「我不喜欢他,把他也辞了。」
「还有,这人刚才在包间里对我很不尊重。要么法庭上见,要么十万块私了,你们自己选。」
经理微微一愣,随即马上点头应好。
我看着脸色微沉下来的顾平洲,勾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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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当刀使,就要做好被反插一刀的准备。」
而我只是要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再一次听到顾平洲的名字,是在学校获奖名单的公示栏上。
我这才知道,顾平洲竟然是和我同专业的学长。
我当时就笑了:「这个比赛最高奖金不是有三万吗?他怎么一分钱都没还给我。」
朋友先是惊讶顾平洲居然欠了我钱,然后又告诉我顾平洲家里有个重病的母亲,他可能是拿那笔奖金给母亲交医疗费了。
「哦。」
我反问道:「关我什么事?」
我让人给顾平洲带话,一个月内必须还清一半的赔偿数目,也就是五万。
「如果没还上呢?」
我听着朋友传达的话,轻声一笑:「那他就准备收拾收拾从这里退学吧。」
出乎意料的是,顾平洲在第五天就把那十万块钱打到我卡里了。
他既然履行了承诺,我自然也没有为难他的必要。
我本来以为,此后和顾平洲再也不会有交集。
有天下午,我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因为太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实验室一片漆黑,手机也没电了。
我摸索着去开灯,摁了两下怎么也不亮。又走去拉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拽了,出不去的。」
我眯着眼,看清黑暗中那个轮廓:「顾平洲?」
「是你干的?」
「你觉得可能吗?我有什么必要把自己和你关在实验室。」
我烦躁地踹了一脚墙:「你特么又得罪什么人了?」
「我哪里知道。」顾平洲靠着墙蹲下,估计是习以为常,他的反应冷静多了,「太多人看我不顺眼了。」
我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出言讥讽。
「就你那个背地里耍心眼的破性子,不惹人讨厌才奇怪吧。」
顾平洲轻轻笑了一下,没回答我。
我轻轻吸了口气,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发呆。
其实我有一点轻微的幽闭恐惧,所以刚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环境,下意识就是抓手机去开灯。
不过有个人在边上,让我的情况稍微好转。
「那十万块钱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没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同时问出这句话。
「没偷,没抢,没犯法。」
我扭头,盯着顾平洲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把手上最新的实验数据卖了。」
我有些惊讶,这种东西他居然说卖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