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个其他的官员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当做棋子使了。
支持许溪云那一派的人自然是身端影正,又有丞相和舒王替他们在前面拎着盾,自然是不怕。
被太子薅来的那几个人心里则有些忐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这出,看似无人伤亡,其实暗中直指东宫。
他们看向一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太子殿下。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哄得皇上开心了,他们只需继续扮演那把枪的角色,被耍耍又有何妨。
思及此,他们也都端起茶杯共同庆贺起许溪云顺利入朝来。
许是殿内暖气?太足,许溪云只觉自己脑子也变得混沌起来。
明明也没喝酒啊...
她?如此想着,耳边充斥着各种恭喜道贺声,让她?有些晕头转向。
殿门被重新打开的那刹那,门外的夜色如瀑倾泻。迎面的凉风劈头盖脸,气?势竟压过殿内那数座暖炉。
怀中的册封圣旨硬挺挺的,一头不时地冒出来抵住她?小巧的下巴,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竟然就这样入朝了。
如此糊里糊涂。
这是许溪云晕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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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亭在风满楼等了半夜,人再次送回来时,是躺着的。
吓得她?心似乎都停跳了半晌,眼?泪唰得就盈满了眼?眶,啪嗒啪嗒地砸在了地上。
怎的早上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回来就是横着的了。
那一瞬间?,她?连自己下去怎么被爹娘训斥的画面都想好了。
人是在宫里出事的,她?就是豁出去这条贱命,也要去跟那皇帝老儿讨个说法!
幸好在她?口出什么狂言之前,程砚紧接着从轿辇上下来。
看着她?一副要去宫里拼命的模样,程砚眼?疾手快将?她?拉至一旁,抢先跟她?解释:“许溪云只是一时过于?激动晕倒了,宣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好好歇着。”
这才把许暮亭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腔勇气?重新堵了回去。
听了程砚好一番解释,许暮亭这才逐渐剥离出整个事实的真相。
和自家妹妹纠缠了这么久的,竟是个王爷,还是目前太子争夺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今日皇上宣许溪云进宫,本?就是要封她?入司天监做女官。
可太子殿下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情急之下竟胡乱攀扯了个缘由,说的就是许溪云前些日子和程砚擅自出城这件事,试图阻止皇上的册封。
这个许暮亭倒是能理解,之前太子想拉拢许溪云不成,至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站到自己对立面去。
入宫,就代表着逐渐会有自己的话语权,也意?味着要站队,要树敌,从此便和中立无关。
皇帝不愿驳了太子的面子,装模作?样地发了通火,其实心里早已经跟个明镜似的。
“没有人的小动作?能瞒住宫里,不如一切都坦坦荡荡送到他面前给他看,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他的疑心。”程砚解释道。
许暮亭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不免感到一阵后怕。
这还没进宫,就已经站在风头浪尖任人攀扯胡咬,幸好今天程砚有先见之明,做足了准备,护着她?。
这要是真的入了司天监,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成个什么样。
“程公子,啊不,王爷。”
“今日之事还真是多亏了你,否则她?肯定只能吃下这个亏。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要被人抬着出宫了。”
她?眼?中的感激不是装的,泛着纯真质朴的光。
“之前不知道您金枝玉叶,若是我们有什么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