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嫔便是不动脑子, 大概也能猜出她这?个儿?子是什么想法。
许溪云紧抿着双唇,看着面前那沧桑却依旧精致的的美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为何会觉得她的眉眼熟悉。
深坑之上那铺着的薄薄一层青草终于被人揭开,露出无底黢黑的洞口, 却依旧在诱人深入。
当?年舒王不受重视, 随意便取了个和他母妃音同的字做了封号。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许溪云心中其实并无太大波澜,和太子有利益纠纷,又能轻易使唤丞相夫人这?一阶的人,这?个身份左想右想, 还?是王爷最合适。
只是她一开始并不清楚前朝后宫的人物关系,又觉得程砚既然想瞒,她也就没?有追究的必要,这?才忽略了这?一层。
如今她心里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撕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却也是轻松的长舒了一口气。
程砚的底牌已经?毫不掩饰地摊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有秘密的, 便只有她了。
姝嫔饶有兴趣的继续盯着她, 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变化。
可她竟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还?若有似无地舒了一口气。
心头有一丝异样闪过,还?来不及抓住细想, 姝嫔的话就脱口而出。
她给程砚的路已经?铺了大半,决不允许有任何超出她计划外的因素出现。
今天皇后把?许溪云送到她面前来,误打误撞也是给她提供了机会,否则以她这?样一个废嫔的身份,日后再想做什么也就困难了。
“许小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程砚既然这?么多事都没?跟你说?过,说?明他压根就没?有把?你纳入到他的未来计划里。”
“不瞒你说?,我们已经?给程砚物色好了王妃的人选,那个人的身份对他只会百利而无一害,而非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