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这个秘书除了吃吃喝喝玩玩,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仿佛他只是想带她出门游玩一般。

她不会自恋的觉得这是宁以琛有多看重自己,也看得出来他在提防自己,却也并不在意。

宁以琛能够按照她的计划爱上自己最好,若不能……她顿了顿,倚在栏杆上看着宴会厅内拿着一杯果汁与其他人推杯换盏聊得好不快活的男人,

没关系,反正她有的是耐心。

能等到他喜欢上自己最好,若是不能,能留在他的身边也好,至少不能让他爱上别人。

一片阴影从她身后由远及近,她警惕回头,却发现是薄时沉。

“怎么,半年过去看起来你的进展并不怎么顺利。”

她没好气的回头,但怕他又像上一次那样纠缠自己,才开口回应了一句,“顺利与否,似乎也与薄总无关吧?”

第十九章

出口就是呛人的话,其实薄时沉也很少见到这样的迟知鸢。

从前的她对自己百依百顺,后来的她冷漠疏离,但总归不是这样极具攻击力的模样。

他自嘲一笑,猜出了这或许与那个宁以琛有关。

“他就那么好,值得让你宁愿改变自我,留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与之虚与委蛇数年?”

这个他指的是谁,谁都没有挑明,可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空气一瞬间沉默下来,本就是薄时沉自己赌气般提起的事情,可这一刻他却又有些胆怯,怕她转身就走,也怕她真的给出回答。

而她的回答不论是什么,他都无法接受。

若她给出肯定的答案,他又如何才能取代那个为了保护她离世的白月光?

若她给出的是否定答案……

他作为一个输给了闻宴的失败者,在一个战胜了闻宴的成功者面前,他的胜算又能有多少呢?

薄时沉不敢想。

可不管他在如何后悔,问题问了出来,她就总会有一个回答。

迟知鸢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全都喝完,她抬头看向他,眼中竟带上了些泪意,“他值得,他当然值得。”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闻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迟知鸢的闻宴。

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闻宴是除了她的父母以外,唯一一个因为她是迟知鸢才喜欢她的人,

在她的心里,无论是谁都比不过他。

明明那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明明只差一点点,他们就不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是夫妻。

泪水决堤而出,迟知鸢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薄时沉完全吗,没有想到,自己不过一句不甘心的问话,就让她的情绪忽然崩溃。

至少在她在自己身边的那四年里,她唯一一次情绪失控,就是项链被毁的那一天。

他试探着伸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见她没有抗拒,内心几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情感占了上风,

他长臂一揽,将人搂入怀中。

或许人在脆弱时的确最容易被趁虚而入,那一刻,迟知鸢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

她任性的将眼泪抹在他的肩胛处的西装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痕迹,耳畔是他轻缓的,不敢打扰到她的呼吸。

直到她终于哭够了,才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她仰头逼回又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顾不得双眼还带着哭过的红意,没有一声告别,便提着裙摆匆匆下了楼。

他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修身的礼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礼服背面大面积的镂空露出她没有一点瑕疵的背,银色的亮片随着走动微微晃动,也让他看得出了神。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监控正开启着,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