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轻咳一声,问他:“你瞧着也不像是城外的人,来自何方?进城又要前往何处啊?”
云疏拱手道:“回将军的话,我本是云都盛京之人,但因故流落在外,失了记忆,前些日子收到家里来信,才想着回京看看,却不想遇到此难。”
“还请将军通融,放云疏回京。”
云疏说话时嗓音放得很轻,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愁绪,又特意点出自己失忆,言辞恳切,轻易便卸下了守将的防备。
守将假情假意地感慨一番,便再也按耐不住,挥手让士兵放行。
只是还不待云疏下马,现场便再次骚动起来,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冒死涌上前去。
守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守城的士兵得令,当即支起长枪就要往为首那人刺去。
众人呼吸一窒,惊呼声中,软剑出鞘,牢牢卡住长枪,弯起一抹弧度。
只见那个白衣少年单脚轻点在铁闸尖处,身姿翩然。
有风吹拂过来,轻轻撩起少年的帷帽,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若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