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号当铺内钟声阵阵,暗香流转。
老板娘未答,吐出一口烟雾来,轻吟道:“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季应祁,你不缺什么,想要的那份爱,小店也无法给你,不过遇即是缘,见你初起执念,本人也劝告你一句,是你自己放弃的,因果既成,别再强求”
在此之前,季应祁还铆足了劲想要报复,用什么办法才能重创商陆两家。
可程霜落不爱他了,她再也不会爱他。
这样做的意义是,折磨。
烟雾蔓延,季应祁眼前泛花。
好像是以前的程霜落出现,却满脸泪水,她说:“其实待在你身边、爱着你,就是一种屈辱。”
眼前场景褪色幻变,季应祁怔愣回到街道。
他依然伫立在原地,恍然惊觉时,程霜落已走向别处。
如今他感受到的痛苦,能有之前的她的万分之一吗?
现在酒宴上的季应祁无力地撑起额头,爱着他,已叫程霜落痛苦到那种地步。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懂得爱是成全。
他想起,两人说起结婚的条件时,她听见沈晚溪有孩子后的笑,沈晚溪提出要她选好的礼服时,她不经心的抬手。
那时他还不明白,而现在他懂了,却为时已晚。
他看着程霜落的方向良久,苦笑着收回视线。
除了痛苦,他没带给过她什么。
……
又是半月,阅山资本蓝图铺开,一切稳中向好。
程氏倒是动荡不断,少了我这顶梁柱,程斯敬难当重任,合作被撬都是常事。
我阖上电脑,摘下眼镜,想着,程氏那些股东,到时也要更换,思维古板,不敢创新跟进,束手束脚,迟早要被淘汰。
收购程氏股份的事情,送他们去养老的事情,也要提上议程。
窗外天色沉暗,十点钟了。
我不由得看向一旁阖眼小憩的商执聿。
男人就是简单地阖眼坐在那里,就存在感十足,不容忽视。
他抽空来视察阅山资本的,结果被自己留下来帮忙……
这人看着冷淡、遥不可及,但对家人极好,态度冷淡些,却是有求必应的,我何德何能。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给人盖上毯子,结果刚靠近,眼前的男人便醒了。
他目光似有朦胧,声音也沙哑:“忙好了?”
这幅毫无防备的样子,让我莫名心一软,忽说:“小舅,之前偷师到了点手部按摩的技术,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
商执聿沉默片刻,伸出手,“好。”
白炽灯下,男人冷白的手宛如通透美玉,骨节分明,瘦削而修长。
我捏住他的手指。
我本来没有邪念,可一握上商执聿的手,感觉心都在跟着发麻。
心里生出一种荒谬至极的渎神之感。
我觉得不太好,想收回手。
身前的男人却好似先一步察觉出我的退意,将我的手虚虚握住了。
我心下惊动,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他。
商执聿那双冷清的眼瞥过来,“怎么了?”
坦坦荡荡,无一丝龃龉。
显得我那点不自然特别变扭。
“没事……”
我低声回到,而后,重新捏上商执聿的手指。
第26章
商执聿看着她,心中远没有面上表现出的平静。
由他一手教出来、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逼得无数人只能节节败退的程霜落,正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
说是按摩舒缓,她这生怕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