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里,属于程霜落的东西全被她自己搬走了。

不过空荡了几天,沈晚溪不请自来,她的东西填补了那部分空缺,还有溢出的迹象,客厅都被摆满。

季应祁按了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前不久沈晚溪查出怀孕,她就和他哭着坦白了,那天晚会上下药的事情是她自己干的。

只因那人狮子大开口,她自己无法善后。

有了孩子当筹码,才敢摊牌。

那孩子,还是沈晚溪没吃药有的,有意或是无意,季应祁偏向她故意。

只是对他而言,孩子这种东西其实可有可无。

但是看女人使些博他关注的小手段,他乐在其中。

况且,那时是程霜落技不如人。

再说下药的事儿过去那么久了,人都被他安置处理好,没证据了,就算是来的是商执聿也没用。

现下,这事情还能当威胁程霜落的筹码,痛打落水狗,让她吃了教训后更好控制,多有意思。

空有能力,不懂人情世故,有什么用?

季应祁哼笑一声,敲敲沙发的皮面,拨通了一通电话。

“程霜落,你再好好来给晚溪道个歉,重新履行婚约,以前和你谈好的条件,都会作数。”

第14章

事情开始的时候,舆论不曾发酵,只在上流社会圈里传着。

那时,程霜落就被指摘得足够狼狈,如今面对大规模的网络留言,她只会更加手足无措。

这么些天,程霜落没有发出个人声明。

连商氏或者陆氏都没有任何措施,任她跌落泥潭。

呵,和他取消婚约能落到什么好。

电话这边,我也确实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接到季应祁的电话,我看了半晌才接通,之后也没着急出声。

随后,耳边便是季应祁懒散的语调。

我想,他实在是志在必得。

“是吗?难道是季总有什么证据能帮到我?”

“呵,证据没有,但能出示谅解书,给你‘正妻’的位置。”

“季总处处留情,没想到对沈晚溪这个小明星入戏挺深,豪门妻妾的剧本,您也挺喜欢的吧?”

季应祁冷笑一声:“看你狼狈、有求于我,的确很有意思。”

我未回。

“你好好考虑,程霜落,我会等你的。”

恶意十足的戏谑后,季应祁挂断了电话。

我勾起一丝笑,靠上椅背,如释重负。

看来,现在的事态已经发展到连季应祁都觉得快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沈晚溪之前自导自演的下药事件,就让我声名狼藉,成了圈内的笑话。

她不够了解商界的事儿,才能故技重施,自作主张地干得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不过,我并未遏制,等着各类背后推手放松警惕。

毕竟我本人足够瞩目,商氏和陆氏这棵大树也实在碍眼。

若能咬下一口,许多项目瓜分下来,对各届人士都是年终奖翻几倍的乐事。

最后,事情也是如我所愿,那些推手皆是蜂拥而上,将寻常愿打愿挨的三角恋炒成了豪门背德。

我只怕沈晚溪不兴风作浪,来起这个头。

不然,我怎么顺理成章的澄清,还抓住别人的小辫子呢?

脏水总要洗干净。

闹得越大,才越有发挥空间。

我轻松地想,排除那些卸任程氏总经理,还有季应祁带来的、需要隐忍的羞辱等,其实也算因祸得福。

轻松吗?

其实也不。

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目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