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将散落在额前的金发捋至脑后,将蜷在身下的少女翻过身,见她哭得鼻头通红,满脸疲倦的样子,原本锐利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
手指碾上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瓣,他的语气还带着不满,“又没真的伤着你,非得哭天喊地闹。”
宋荔不躲不避,也不理他,果然被他一巴掌打在了臀瓣上。力道不大,响声清脆,酥酥麻麻的疼。
她被打得猝不及防,哭叫了一声就要躲,却被阿斯蒙捉住脚踝拖回来,草草清理了腿间的东西。
陈知衡走到沙发边坐下,皱眉拿起在刚才性事里被淫水弄湿的书,随手扔在了矮桌上。书本与桌面相撞,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
阿斯蒙完全无视了他,拉上裤子,把浑身无力的少女抱起来正要往楼下走,立刻听陈知衡问:“去哪里?”
他用所剩无几的耐心回答:“别找事。”
宋荔缩在阿斯蒙的怀里,胆战心惊地用余光看向陈知衡。
黑发青年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姿态懒散地侧身坐着,身上宽松的休闲长袖领口微斜,露出漂亮的锁骨。他指间夹着的香烟逸散着绵延的烟雾,明明是闲散的姿态,却平白生出几分压迫感。
他看着宋荔,“你不是要找文远吗?过来。”
阿斯蒙:“你在干什么?”
陈知衡目光冷淡地转向他,反问:“你又在干什么?”
空气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陈知衡不想当着宋荔的面和阿斯蒙争执他的护食行为,而且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完全是阿斯蒙的问题这几天里的一些意外事件足够他发现另外三人出现的一些变化。
他心知像宋荔这种政坛世家出身的小姐最不缺察言观色的能力,如果那些事情并不完全是意外,那宋荔的举动要么是讨好他们,要么是别有意图。
陈知衡这几天反复问周文远是否发现任何数据监测上的异常,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而按照他目前的了解,说谎对周文远没有任何好处。
尽管陈知衡仍然有些疑虑,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她的确只是在讨好人罢了。既然如此,他更关心另外三人的脑子到底是否足够清醒如果不够清醒,他不介意让他们醒一醒。
陈知衡把烟碾灭,对宋荔说:“跟阿斯蒙下楼,或者来我这里跟文远通话,你选一个。”
宋荔颤颤巍巍地看向抱着自己的阿斯蒙。
从她的角度,阿斯蒙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目光沉沉,正从陈知衡处缓缓移动,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