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后,他说:“可我不能把这么珍贵的礼物带进坟墓里。”

“可你没问过我的想法!”宋荔抬高了声音,她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怒意:“也许我愿意呢?!”

陈知衡彻底怔住了。

他实在有太多话想说,到嘴边又觉得任何一个字都多余。

一个人掌控越多的东西,就会越清楚他无法得到的是什么。而往往这无法得到的,却又是最想拥有的。

从最初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事,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太多的东西,却偏偏无法真正保持远离,总是失控。

后果难计的失控。

这一切渐渐脱轨,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至今。

过了许久,他伸手将她再次拉进怀里,无声而缓慢地抚摸她的面颊。

他们极近极近的对视着,彻底沉入彼此眼中,看见对方眼里都有海浪在沉缓地起伏,把彼此的面容分割着破碎斑斓的片段。

宋荔头一次从陈知衡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她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忽然纵身上前吻住了他。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那股冲动随即转变为挫败。这个不明不白的亲吻在当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可谁也没有抽身离去,陈知衡大力地抱住了她,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宋荔咬住他得嘴唇,生生将略显苍白的唇瓣咬出了血。

铁锈味在两人唇舌之间蔓延,呼吸急促而灼热,肌肤相触。

宋荔后背抵上床头,男人的身体随即笼罩了她,抬起她的腿,硬挺的性器借助刚才那次残留的精液直接插入了她的身体。

“小荔,以后不要在我这里提阿斯蒙。”

陈知衡的声音恢复了某种怪异的冷静,他掐着她的腰往里挺进,动作故意放缓了,似乎是在照顾她的感受。

宋荔猛地僵住了身体,茫然了片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次挺入,粗大的性器拓开她的身体,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爬至大脑。

怪陈知衡非要提起阿斯蒙,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上一次与阿斯蒙做爱的场景,水声不断的洗浴间里,阿斯蒙的动作野蛮又粗暴,揉她捏她,扇她的乳房。

陈知衡忽然把她翻了个身,让她扶着床头背对他,腰身挺动从后插入,就着这个姿势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宋荔彻底软了身体,浅浅地呻吟起来,身后的男人俯首在她耳畔问:“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想。”她声音磕磕绊绊,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心虚。

温柔的抽插忽然地凶猛,男人结实的小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背靠他的胸膛,饱满的乳房被他手臂挤压得变了形。

持续的顶弄让宋荔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身体被性器大力的插弄往上顶,同时又被陈知衡扣着身体往下按,每次都像是被强行往阴茎上串一般,全身力气都落在了交合之处。

沉默又剧烈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眼前的画面变成碎片,淫水从交合处流出,每一次抽插都拉出了银丝。

“小荔。”陈知衡喘息着叫她名字。

宋荔紧紧抿着唇,闭着眼,他亲吻着她的后颈,随后咬了上去。

刺痛的感觉让她睁大了双眼,发出短促而绵软的叫声,紧紧夹着那根阴茎攀上高潮。

精液随之灌满了身体。

***

深夜里,陈知衡打开了家中的大门。

林安站在门口,脸上有些焦躁,目光越过他的肩头往里望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强行按捺住性子,叫了声:“老师。”

陈知衡“嗯”了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