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陈知衡没有说,但是宋荔听出了言外之意,她脸色瞬间白了。

陈知衡在怀疑她。一个被轻饶放归的杀手,的确很难让人不怀疑别有阴谋。

她疯狂地摇头,“不,不…….我没有真的向他屈服,也没有和他达成任何合作……我心里只有主人,我只想回到主人身边。”

陈知衡笑笑,“有很多人都对我表示过忠诚,其中有不少已经被你杀了。”

宋荔呼吸变得急促,眼眶通红,急声道:“我只会是主人的,真的,主人相信我,求求您,相信我。”

陈知衡的瞳孔几近于纯黑,看人时鲜少带有情绪,他话也不多,往往只是冷淡地审视对手。

宋荔见过太多太多次,媒体里趾高气扬的高官贵胄穿着名贵的西服,却跪在陈知衡面前痛哭流涕的情形。

就像现在这样。

可陈知衡过去从未这样冷酷地对待宋荔。

他将她抚养长大、教她认字、教她杀人,对她总是温声细语,如兄如父,是她人生里唯一重要的人,就连宋荔希望今后去读书,她也从未想过离开陈知衡。

陈知衡是她的全部。

在生死威胁的恐慌下藏着另一种隐秘而沉重的悲伤情绪。